赫赫战功,只怕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是弑父篡权的事就要发生在我赵国了!所以,另立他人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啊!”
“那眼下的事情怎么办,姨父,您明知道我只爱清月一人!”
“王爷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等”
“等到暮商和清月他们班师回朝,等到关梦云那边作出反应,再走一步看一步……”
“姨父,这战事又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我如何等得起?”
“昱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你日后若是要做一国之君的,就算是钟情清月,为了权衡朝中关系,也不可能不纳侧妃啊……”
梁州境内,羽罗王子又带了大军压境,甚至身旁还多了一员猛将,据说是西冷国仅次于羽罗的勇士。那人身形剽悍魁梧,一脸络腮胡看不出年纪,拿着一对拓金的板斧,自称是盖凌世子。
“大人,您就让我去吧,就连覃兆延将军都败给了他,可见那人的功夫非同一般!“
孟清月就差跪下求着郑暮商让她出城应敌了,城外那个莽夫叫得越猖狂,她心里就越按捺不住。
“不是说这个什么盖凌世子是仅次于羽罗的勇士吗,既然羽罗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他就算再得意也赢不了我手中的流云槊!”
“咳咳咳……骄兵必败……”
郑暮商一直撑着案几边的枕木,任由孟清月百般哀求都未曾开口应允她出城迎敌。末了,也只是忍不住轻咳几声,一句骄兵必败,眼前的女子便泄了气一般地懊恼坐下。
“大人总是这样……只管灭阿余志气……”
孟清月扫兴地走出了营帐,却见林方追出来劝她莫生气。
“王妃,大人实在不是要看轻您,只是那盖凌不比羽罗,他的身形体重都远在你之上,一旦在战场上你被他擒住,就是有巧劲儿也无济于事啊!”
“那大人点了哪位将军去应战?”
“大人还没点将呢……他要亲自上阵”
孟清月顿时慌了神。
“什么?万万不可!大人的身子,根本不可能……”
只见林方无奈摇了摇头。
“王妃放心,大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有事的”
待林方替郑暮商更衣后,孟清月这才知晓,什么叫做“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只见郑暮商换了一贯的黛青色常服,一身玄甲内衬着墨蓝色的里衣,白色大氅披在肩上,衬得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病气。手中的栖吾剑寒光凛凛,而那骁勇的红鬃马也已经套上了马铠静静等待着主人。
这一番风采,她长这么大,直到今日才算领略了七八分。毕竟,郑暮商再也不是身强力壮的少年郎了……
城门一开,两军交战,郑暮商带着一队精兵直冲盖凌世子那边冲去。只见盖凌世子那两板斧挥得又猛又狠,郑暮商的一队精兵死死地将盖凌世子和他的心腹围在一起。而郑暮商笃定他顾及手下人的性命,出招时必定怕伤到自己人,所以他借着栖吾剑比斧更长的距离优势,多次击中了盖凌的腹部和腿部。
“大人真聪明!板斧本就是只能在开阔地域交战才有胜算的兵器,这么围着盖凌世子打,我们赢定了!”
在城门上观战的胡元典啧啧赞叹郑暮商带兵打仗的智慧,没几个回合,盖凌就下马求饶了,郑暮商也不恋战,带着士兵们速速回了城。
关上城门后,郑暮商终于忍不住,在马背上吐了一口血。料到盖凌会留有后招,虽说是用内力挡住了暗器,但他也已元气大伤,不过,他不能让西冷的眼线看到他如此不堪,他趁着没有太多将士发现,默默地擦去了嘴边的血迹。
“大人!您既然早就想到了打败盖凌的方法,为何不告诉我!阿余前去就行了,何必再让您受累……”
孟清月得知郑暮商又消耗了内力,正在被军医医治,便马上跑到郑暮商的帐中,在他的榻边嘘寒问暖。
“阿余……有时候用兵要告诉兵为何这么打,有时候却又要瞒着……你这几日心浮气躁,就算我告诉你破敌的方法,只怕你会更轻敌而遭他们暗算呐……咳咳咳……”
孟清月坐在榻边轻抚着郑暮商的手,眼泪滴落在那只没什么温度的手上。
“哎……我知阿余功夫了得,只是你素来醉心词曲,却没在兵法上用心,我怎么敢放心让你去杀敌……”
孟清月还想再说些什么,林方却急匆匆地进了帐内,说是六王爷飞鸽传书,恐怕是朝中有急事。
“把信给我!我念给大人听!”
还没等清月开口,她自己便被信中的内容吓了一跳。郑暮商依靠在迎枕上,从她手中抽出信纸,这才知道皇帝已经把关梦云指婚给六王爷了。
“大人……王爷曾说过,不会负我的……”
“还有关姐姐……她曾说过,不会嫁与她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