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后。
南絮躺在病床上,所有的纱布和石膏已经拆掉了,呼吸管还粘在她的鼻腔里,一旁的监测仪数据正常,但她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病房外面有保镖站岗,平时大多数都是许愿会来病房坐上一两个小时,和她说说话。
南霄云和林永和总是被保镖拦在外面,吵吵嚷嚷着要进去,保镖根本就不理会。
凌斯堰来的时候,碰见他们俩,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他们一眼。
“凌斯堰,你没有权利不让我们探视!!”林永和踩着高跟鞋走向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还没有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保镖架走了,“放开我。”
凌斯堰依着墙站了一会,医生和护士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一行人进了病房,看着护士推着床进来,林永和的声音着急尖锐:“你要把她转移到哪里去?”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南霄云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紧闭双眼任人摆布的南絮,沉默不语。
保镖拦着林永和不让她靠近,她看着她们推着床把南絮带走。
“南霄云,你是死人吗?不会拦一凌斯堰啊!”林永和整个人胖了许多,穿着宽大厚重的羽绒服遮挡着她六个多月的孕肚,大声的冲着坐在椅子上男人喊着。
南霄云看着她微微愣神。
林永和看着电梯关闭,保镖已经陆续离开,她着急的去追,下到一楼南絮她们已经没了人影。
沈梦茹踩着高跟鞋进来,大手一挥就给了林永和一巴掌,“秦书怡,你个贱人躲去哪里了?还不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出来。”
林永和搓了搓脸颊,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脚绕过她往外面走,“动了她还想要股份,白日做梦。”
“不是我。”
“哼,只有你知道东西在她的身上,不是你还有谁。你放心,南永昌很快就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你敢!我让秦淮山剁了你。”沈梦茹那张精致的老脸瞬间变的狰狞可怖起来,两边的手肉眼可见的发抖。
“南永昌知道你出轨,你说到底谁先被剁啊。”林永和趾高气昂的神色,压根就不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好心提醒,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交易成与不成我依然是秦家的养女,而你沈家要万劫不复。”
“真的不是我做的。”沈梦茹气得直跺脚,看着林永和的背影,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恨蔓延开来,掏出手机一边拨号码一边往外面走。
林永和刚刚回到秦家,换了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房间,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就坐在电脑前面。
此时房门打开了,秦墨低着头从外面走进来,门锁落下,他一边解衣服往浴室里走,林永和压下眼里的情绪,把电脑关上。
“进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林永和移步浴室。
浴室里一股酒味,男人正站在花洒下面,水哗哗的从头顶落下,在发梢又聚成一股细流沿着他的下颌脖颈,流至胸腹。
他伸手一把她扯到水流下,嘴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被打了?”紧随其后的是她衣服报废的声音。
“嗯。”
林永和被他推到墙上,胸前是墙壁得冰凉,热水冲刷着她光滑的背,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炙热让她止不住发抖,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
“一个星期不见,有没有想我?”
男人得不到她的回答,呼吸变得有些急切,“嗯?”
“有。”
一声低笑,他很满意她的回答,把水龙头关了,抱着她出了浴室,来着她隆起的小腹,眉宇之间满是柔情,“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
林永和躺在床,脑子里南霄云的脸和秦墨的脸来回切换,她闭上眼,紧紧得抱着眼前的男人,“阿墨。”
她是秦家的养女,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姓林,还有一个妹妹。
秦家这些年给她只为把她变成一枚有利的棋子,她也一直伪装着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当年的事她只知道父母的死不是意外,湖心岛的大火,秦夫人参与其中,秦家脱不了干系。
林管家的话,她不全信。
也许就是一场合谋,不然为什么股份四分五裂,不就是利益的瓜分。
而小小的沈氏一年内就做大做强,创立立了中创跻身上流阶层,这都是踏着林氏的血肉走出来的大道。
这些年,她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该是她林家的,他们一分一毫都拿不走,都要一一还回来。
“你为什么要去秦氏上班?”秦墨躺在床上,玩弄着怀里人的秀发,“中创,我能给你更好的职位。”
林永和靠在他的手臂上,身体的炙热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