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山庄。
南絮这一辈都想不到她会被南霄云关在这个她从小就很喜欢的院子里。
一关就是一个月。
梨园,这里有满山的梨树,小时候她很喜欢在梨树下玩。
可如今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监视着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她逃跑,被抓了回来。
再跑,就再抓回来。
梨园宽大,她可以随意行走,可她怎么也逃不走,她如同笼中之鸟什么都不缺,只缺自由。
南絮坐在玻璃房里画画,回想起来,她很喜欢画画,从小到大,没有停止过。本来想出国留学的,哥哥却是怎么都不肯让她出国深造,以前不明白,现在都能明白了。
她的朋友都被哥哥筛选过了,不合适的朋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也许天生就不是富贵命,那些名媛看不上她这个低贱的养女。
而南絮想交的朋友都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还总被哥哥怀疑心怀不轨,另有所图。
哥哥总以最坏的想法去看待别人,断章取义,听不见别人的解释。
哥哥比她大五岁,今年已经三十了,父亲一直催他结婚,可他不为所动。
家族的联姻也被他弄得鸡飞狗跳,两家差点反目成仇。订婚取消以后,她能感觉出和以前相比,父亲更不喜欢她了。
南絮是四岁时被南爷爷带回南家的,六岁前的的记忆是一点也没有。
爷爷在的时候,他就是她的靠山,爷爷过世以后就是哥哥一直护着她。
父亲很少理会她,视她如空气,还想把她赶出南家。
十岁之前,她在幽都被所有人羡慕,爷爷过世后,她慢慢被大家遗忘。
爷爷给她留了很多钱,也许父亲知道,也许父亲不知道。
爷爷临死前和她说,囡囡不结婚,那笔钱永远都不会出现。
其实,南絮也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那么疼爱她,也许是上天开眼,不愿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孤儿院吧。
“小姐,吃饭了。”
南絮看着毕恭毕敬的保姆们,她们这帮人表面对她多敬畏,私底下说得话就有多难听。
季春,王叔的女儿,也算是在南家跟前长大的,保姆中的大姐大。人长得还算水灵,大眼睛高鼻梁,脸有点圆圆的,不过近年来脸上动了刀子,愈发网红脸了
南絮拿起手边的水杯就往她脚下摔,丢下画笔就往花园里走,“滚。我不吃。”
“少爷。”季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南霄云,一脸的委屈。
南絮看着缓缓走来的南霄云,直接掉头离开玻璃房,飞快的往房间跑。
这些年,她见过季春耍各种把戏,这装柔弱假委屈就是最吃香的一套把戏了。
也不知道哥哥是真看不清还是对保姆们太好了。
“囡囡。”南霄云看着健步如飞的人,轻轻的喊了她一声,停在画板前看着南絮画的画,“季春你先出去吧,一会让李婶把菜端到楼上。”
“是。”季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南霄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他看见南絮坐在地毯上打着游戏,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怎么也找不出那晚和她在一起的男子,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干净,无迹可寻。
他更是不信她说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这么做到底想隐瞒什么?
“吃饭了。”
“我不吃,除非你放我出去。”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这个月的第几次绝食了。
“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就放你出去。”
“我说了那只是意外,为什么哥哥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是想让我难堪还是想让我被人笑话。”南絮把游戏手柄丢在地上就打算往外面走。
南霄云一副为你好的姿态,“谁敢笑话你。既然是被下药,那我更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需要交代,这一切都是你想囚禁我的理由罢了。我需要的是自由和尊重!”南絮十指深陷掌心,压住声音,很努力的控制住脾气。
“囡囡!”
“你放开我!”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只觉得可怕,就像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让人想要远离。
“囡囡,我们结婚吧。”
“不!我不同意。你放开我!”南絮错愕的看着他。
南霄云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捶打,就是不肯放开她。
“囡囡你别怕,大家都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南絮在他肩膀上重重的咬上一口,血腥味很快就在她的口腔蔓延开,他一声不吭的任由她咬。
“囡囡,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南霄云你是不是疯了!”南絮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