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侯,摔你全家出来接旨。”
见旨如面君。
程子枫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撒野。
他忍着膝盖骨裂开的痛,让管家去叫一家老小到正厅跪拜接旨。
不一会儿程家老少二十余口皆跪在堂下听旨。
海云舒原本也要过去跟大家跪在一起,却被江成璟拦下。
“在我身后好好待着。”
海云舒心里是感激他此刻的施以援手。
江成璟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她和程家人划清界限,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暧昧。
但程家人也只是低着头,一个个屏气住嘴,谁也不敢出来顶一句。
程子枫是最恼的,一张脸憋得黑青,语气都恨不得要杀人。
他咬着牙:“臣程子枫,携东昌府亲眷,叩请陛下圣旨——”
江成璟单手甩开圣旨,直接丢给了少青去念。
烈日下,少青朗朗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昌侯府程子桦结党营私,妄议朝政,着流放两千里。
“程子松因过杀人,但念其有病在身,着杖责五十,禁足家中,无旨不得随意出入。
“威远将军程子枫,约束亲眷不力,家风败坏,有损天威,着杖责三十,革职查办。钦此——”
江成璟立于石阶之上,眼神冷漠而高傲,言语间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程侯,接旨吧。”
程子枫只有叩拜的份儿:“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道圣旨,把大郎、四郎和程子枫三人一网打尽。
程家三位公子,同遭贬黜,简直是灭顶之灾。
自东昌侯府立世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祸事。
老夫人头昏眼花,强撑着一口气,追上去问:“摄政王,我程家真是冤枉啊。”
江成璟反问:“你们有什么可冤的?程大郎行贿逆党,每一笔皆有账目;程四郎发了疯病,害了人家一条人命,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至于程侯,本王不必多说,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陛下如此发落,实在不算冤了程家。”
“可是……”老夫人还想据理力争。
“来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