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四年前,我听说天下钱庄的少庄主是个淫棍,欺占了不少良家女子,便前去讨公道,没想到是误会一场,因此结识。”
“哎,世人就喜欢污蔑我的清白。”段情苦笑,似乎非常地无奈,“我从来不喜欢良家女子,她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没办法用金钱去衡量价值。凡是不能用钱去衡量价值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瞧这话说的。”萧迈忍不住讥笑,“段公子往后不娶妻吗?还是说,就打算从她们中间选一个做老婆?”
段情一脸暧昧地看向燕草台:“要是有朝一日,有个如同燕姑娘一样的人愿意嫁给我,在下自会欣然接受。”
见他当面调戏燕草台,萧迈有些生气,但燕草台则是不屑地笑笑:“段公子莫要说笑,你不会娶自己控制不了的女人。”
段情伸出大拇指:“离宫宫主,名不虚传。”
萧迈插话道:“我来之前,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燕草台说:“澄清一下,我没刻意来找他,只是刚出门就被天下钱庄的人拦住,被请到了玉鼎居。至于讨论的内容,无非就两样,凶手是谁,以及剑神七脉的反应。”
“有什么结果?”
段情接过话茬:“得利者疑。把酒、温荭、钟粟都死了,受益最多的莫过于我们。所以凶手不是我,就是她喽。”
萧迈提出质疑:“你怎么不提穆隐,他没有嫌疑?”
段情丝毫不以为意:“他策划不了这样的惊天大案。”
“可我听说,穆隐智力极高,最擅长谋篇布局,你确认他策划不了?”
“会下棋,不代表会做事。穆隐恨不得把聪明两个字写在脸上,一般人都不亲近他,不一般的人又不敢用他,至今势单力孤,根本掀不起大浪。”
“你真的很会在背后说人坏话。”萧迈一句讥笑,突然想起来,上次段情说完严寒的坏话,然后严寒就死了,这回又说穆隐,那接下去是不是穆隐就要遭殃了?
燕草台则接着说:“我不是凶手,所以你是凶手?”
段情摇头:“你才是凶手,种种证据都指向你。剑神七脉也怀疑你们。”
萧迈问:“严恪有什么计划?”
“当然是复仇,否则你觉得严恪会善罢甘休?”
燕草台:“他有什么计划?”
段情道:“无论结果如何,脏水都会泼到你们身上。”
听到这样的结论,萧迈反倒安心不少:“谢了,话说你为何要帮我们,你难道不怀疑,我们就是凶手?”
段情大笑:“我只是在帮我自己,离浮屠会只剩下三日了。虽说人各有命,但能活到上台那一日,总比莫名其妙地死去要强。”
“三日?”萧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紫灵真人下令,将浮屠大会提前,三日后举办。他还邀请我去青城道馆暂住,我原本是不想去的,清心寡欲的生活不适合我,但老人家毕竟是剑仙,得给几分面子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萧迈拳头发硬,紫灵真人邀请段情去道馆,是为了保护他,可在段情看来,去人家的地方暂住,接受人家的保护,反倒是人家给了自己面子。
“燕子,浮屠会上,你要不要把段情揍一顿?”
“当然。”
从玉鼎居离开时,天色已晚,段情邀请萧迈、燕草台留宿,被二人拒绝。
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已嵌上了门板,两人踏着静谧的月光,走路去向校尉府。
“燕子,你觉得段情会不会是凶手?”
“我不知道,最起码我不是凶手。”
“不必强调,我相信你。”
“迈子,我心中亦有黑暗面,那一面是无法信任的。”
“那我选择包容。”
“呵呵。”
“燕子。”萧迈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我要是离开你了怎么办。”
“哈哈……”燕草台想说两句玩笑话,可见萧迈态度严肃,遂缓缓正色道,“迈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之前不也有很多次,重要的人离你而去吗?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不一样,你比他们任何人都重要。”
“包括那个女人?”
萧迈迟疑了一下:“她已经不在了。”
燕草台心中泛起凄凉,却笑着说道:“那你就把我当成她。”
萧迈沉默许久,方才开口,却没有答应对方,而是岔开话题:“再麻烦你一件事。”
“何事?”
“下次变装,就把我这次说的话,统统忘掉。”
另一边,玉鼎居内,段情依旧在醉生梦死,如花般缭乱的美人与表演,是怎么也看不够。
他越看兴致越高,身体燃起了已趋向冷淡的本能,猛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