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上许多。”
“本官有急事要向七脉掌门通报,晚了就来不及了。”
“天何在秦山折损了许多兵马,林空涧和马空行都去了司隶校尉府,这些事先已有人通报。萧神捕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萧迈眉头稍皱,从严恪的口吻中,听出一丝丝不友善的气息。
但无所谓,萧迈与七脉的关系素来微妙,他心中对严恪等人也不是很友善:“那本官开门见山,就直说了。在秦山第一批死伤的天何弟子,都是我兄弟把酒造成的。”
“把酒?”严恪自然熟悉这个名字,毕竟江湖中人有几个不爱酒?嗜酒又会酿酒的酒仙门,自然大受欢迎。酒中仙在武林中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坐下弟子把酒,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浮屠大会上的夺冠热门,严恪就更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这跟我门下通报的可不一样。”
刚得知真相时,萧迈是想替把酒隐瞒的,但思来想去,纸里包不住火,索性跟剑神七脉坦白:“把酒与贵派弟子,共同战死于秦山佛窟,才营造出他们是友非敌的假象。可根据本官的勘察,凶手是利用地形,设计诱使把酒与贵派自相残杀。把酒先杀了贵派弟子,他本人又被凶手所杀。”
听到这个结论,厅内众人不由得交头接耳,萧迈见他们多数人表示怀疑,于是又补充道:“诸位若不信,可等林空涧苏醒,届时自会说出真相。我相信,与本官的推论不会有出入。另外,本官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挑起剑神七脉与酒中仙的矛盾,而是趁早向七脉说个人情。把酒虽铸成大错,但绝非有意,只是上了歹人的当。设局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七脉不要对酒仙门有怨恨,否则就正中他们的下怀。”
严恪见萧迈信誓旦旦,于是内心也开始倾向于信任,“我剑神一脉是讲道理的,若事实真如你所说,自然不会与酒仙门计较。说完第一批弟子的死因,那第二批呢?”
“我们上山时,遇见了一个小腿被竹刺扎穿的美女,自称是桃夭派弟子梁绮。本官请贵派弟子护送她下山,又悄悄在后跟随,居然看到梁绮偷袭他们。所幸反应及时,本官赶走了梁绮,但此女的身手,让本官记忆犹新。初见面时,她是二八芳华的佳人,剑拔弩张后,直接化身苍白的女僵尸;一双好看的手掌,更是变得跟鸡爪子一般,又尖又硬。诸位都是萧某的前辈,所以萧某想打听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高绝、杨恕等门主交头接耳了一番,话还没汇总到严恪这里,他就已经开口了:“听起来,像是前几代侍魔的武功,萧神捕不会觉得,那名梁绮的女子是侍魔吧?”
“哈哈,当然不是,她武功远逊于我,真正的侍魔不会那么弱。”萧迈笑了笑,可表情突然一僵,笑容渐渐蒙上一层冷霜,“本官继续往下说了。经过梁绮这个小插曲,我们继续上山,进入了山顶佛窟……”
萧迈把佛窟内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假小满被识破后,只是稍稍运气,断臂便恢复如初,然后整个人御气凌空,内功化作无数红绸,制住了我们四个人。”
“等等,你说御气凌空,是在暗示那女人才是真正的侍魔?”
“长相如侍魔,武功如侍魔,风格如侍魔……我觉得完全可以当做侍魔。”
这时,天何脉的门主秦问,神情里多了几分宽慰:“若他们真是战死于侍魔之手,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秦师兄,莫要轻易相信他。”九歌门主公孙锦立即提醒道,“侍魔武功何其高,以萧迈的武功,遇见侍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呃。”秦问想了想,不由得点点头。与萧迈不同,剑神七脉的门主,都见过活生生的侍魔,还与其正儿八经地交过神。可萧迈呢?年不过二十五岁,上一代侍魔为祸武林时,他还在穿开裆裤。
严恪又发话道:“师妹话糙理不糙,敢问萧神捕是如何从侍魔手下逃生的?”
絮叨半天,终于说到了正事上,萧迈立即忍不住站起身,朝众门长一抱拳:“这正是萧某急匆匆赶来的原因。那家伙估计是个新魔,修为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才施展奸计准备偷袭晚辈。可问题是,暗杀失败后,侍魔暴露真身,就该跟在下来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结果萧某自忖不敌,退出洞窟时,侍魔竟不加以阻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哦?”严恪刚才还有点相信萧迈,但听完这段话,怀疑又占了上风,“那神捕觉得,侍魔为何放你一马?”
萧迈摇摇头:“本官不敢妄言,但以果推因的话,侍魔可能是想把水搅浑,让本官替她背黑锅。”
“哈哈……”
此言一出,诸掌门、长老绷不住的都笑了,连哀恸中的秦问,都不由得冷哼一声:“一派胡言。”
因为一个基本常识:侍魔是魔不是人。
武林与侍魔对抗两百年,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早就知道武者一旦化身侍魔,就会逐渐失去作为人的情感,成为混沌无序的怪物。它们专为杀戮而生,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