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道:“是是是,奶奶没说过,是我,我说的。”
何描咋躲也躲不开,干脆就随了他的意,彻底放弃了。
又腻歪了一会儿,原也才依依不舍的把手缩了回去,开始回答她之前提出的问题。
“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即便有,我相信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叔叔只不过是个擅于隐忍的人,你没看出来这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我觉得像叔叔这样的父爱才算是世间最难得的深爱。”
闻言,何描眨了眨眼,说实话她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或许怕她一知半解,还不够明白,他又举了个例子:“就譬如今天饭桌上叔叔一上来就问我的专业,对不对?”
何描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那是他怕以后的我会在这方面碰壁,他担心我会因为事业上的困境知难而退,最后辜负了你。”
何描点了点头,这个不难理解,当时他家老头子问了那几个问题,说实话她都惊了,她还以为他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呢。
“况且懒猫你想想,这么多年了,哪一次你生病你老爸不管你了?”
何描沉思了一阵,还真没有。
见她悔恨的眼神,原也最终得出了结论:“所以说叔叔是个好父亲。”
何描点了点头,深感自己是幸运的。
两人又胡乱的聊了一会儿,这才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此时,屋外的明月高高挂起,将原本乌黑一片的夜晚照亮,夏蝉吱吱叫个不停,像一首悦耳的摇篮曲,让浅眠的人迅速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两人还没有醒。
夫妻两从房间里出来瞧见客厅里熟睡的两个人,都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我去买早点,你别忘了遛狗!”临出门之前何描的老娘突然小声嘱咐了一句。
片刻功夫,两个人连带着一条狗全部都走了。
这时何描揉了揉眼睛,瞅了眼墙上的挂表,发现才五点半,差点没崩溃,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的小拇指还勾着啥东西。
疑惑的望了过去,瞬间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所有的记忆全都涌入了脑海:原也来他们家了,昨晚他们两是牵着手睡着的。
思及此,倏地头皮发麻,那刚刚老爸老妈岂不是全都瞧见了?
“唔,懒猫,早。”
或许动静太大,旁边的人也被吵醒了。
何描脸色难看的瞅着身边将要坐起来的人,问了句废话:“醒了?”
“嗯。”
醒了就成,醒了就可以松手了。
这么想着,她便急着往回抽手,哪知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手指是不勾了,反而将五根手指头全都穿插进何描的指缝里,然而这还不够,他还将两个人的手一块举了起来,瞅了瞅,突然笑了:“懒猫,有你真好。”
听了这话,何描一下子就不动了,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这时两个人的五指紧扣,而彰显身份的银戒指正静静地戴在彼此的中指,相得益彰。
夫妻两在外面整整逗留了一个半钟头,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
作为头一次来家做客的人,原也原本是想早早起来的,可何描不让,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昨晚喝了那么多,就算起晚点儿我爸妈也不会怪你的。”
原也想想也是,因此一直在床上赖到了七点。
等他将被子叠好,床铺收拾停当,门口恰好响起开门的声音。
“阿姨我来吧。”说着,他便将东西全都接了过去。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忙问:“小也醒了?还住的惯吗?”
“嗯,嗯,挺好的阿姨。”
这时老头子坐在饭桌旁说道:“既然喜欢就多住两天,让你阿姨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想驳了未来老丈人的面子,原也只好答应。
若不是何描之前问起来过,她觉得原也很有可能改签。
她不想他为难,于是便开了口:“爸,原也早把回程的票买好了,这个票特别不好排,退了可惜,改签更是没必要的事儿。”
闻言,原也一惊,刚想否认,可已然来不及了。
老头子万万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可惜是难免的,但更多的还是不放心。
为了让对方瞧出他们一家对他的重视,老头子立即打了个电话,通知两头亲戚这个事儿,希望今明两天大家伙聚聚,并瞧瞧何描的男朋友,原也。
对此,何描彻底傻了眼:“爸。”
可老头子主意已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还好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这种事还算有把握。
只见他朝何描摇了摇头,随后弯唇一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放心,我全都能搞定。
对于他的能力,何描从未怀疑过。她心想:既然他觉得无碍,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一切相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