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携带者,但表现得并没有夫人一样严重,只是……”
“只是什么?”
小胡氏趴在床上,“你尽管说。”
宋榆笑的和缓,更像是自言自语。
“只是云娘子患得这病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当日进府时,为何没有检查检查?要是当时拦下了,现在夫人也不用受这样大的罪。”
拦下!
长者赐,不可辞!
她拿什么拦?
要是她是王家的亲媳妇,或许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但王嵩是养子,他们在府内如履薄冰……
但那人既然是公爹所赐,为何他却没有患上呢?
小胡氏突然疑窦丛生,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就听见宋榆碾磨药材做药膏的声音
“其实花柳这一病,有一枚药材专克其症,就是风险大了些……”
“什么药材?”
宋榆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其实我抵达晏都时间很短,但在闹市口开药坊,该听的,不该听的故事,假的,编造的,或者说是杜撰的我还分不清。只听说震慑了江浙的指挥使曾有一位极为心爱的女子,所中钩吻之毒,不治身亡。”
小胡氏的脸色陡然剧变,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宋榆看着她的表情,唇角微微一扬。
“这钩吻实在难得,极喜潮湿,非极南之地不长,药性甚毒,南疆人用来破积拔毒,祛瘀止痛,杀虫止痒,对于花柳之病,也有堵截延缓之效用。”
“但若是新鲜的钩吻,毒性又未免太大,需的是用粉末研磨,存放在银瓶里五六年之久的粉末,毒性减退,用来专克花柳,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