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有出台的那天,三娘很好了,我同村的小姐妹被卖进妓/馆,当天就被开了苞,没多久就得病死了,也有的人刚来就寻死了,可是我不敢,我想活。”
阿喜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着紫苑说:“不怪你,你没得选。京都看似繁华,可是很多人都活得不容易,很多事情不怪你们,如果你觉得你做的事情脏,那也就脏,如果你不觉得,就放过自己,以后有得选,你再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紫苑坐着想了很久,其实谁都知道这事不好,她也知道阿喜只是安慰她。
阿喜也只是看着她,没有打扰她,这种事情在什么世道都有,在这种世道更多,一张契约买断一个人,最底层的人,也就是长着两条腿会说人话的猪狗吧,脏什么,做出卖子女的人不脏,身不由己的人脏什么。
不是没有不甘的,家里决定把自己卖进妓馆只是为了补大哥在赌场欠下的钱,她不是不恨的,自己从小带大的弟弟,这两年偷偷来找自己说要给自己赎身,不是没有感动,大哥隔三差五来问什么时候出台,什么时候有钱的时候,她也觉得很绝望,哪怕来到这里了,还是躲不过大哥。
笛声散去,紫苑看着阿喜说:“我登台那天,先生能为我演奏这个曲子吗?”
阿喜看着她说:“这曲子有点不适合。”
眼看着紫苑起身想要跪下,阿喜忙拉住,只能答应,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关三娘,新花魁初次亮相搞的那么伤情,她会不开心吧。
门外的小彩蹲在小板凳上往里瞄,心想先生又吹这个曲子,心情肯定不好了,晚上该做点菜哄先生开心比较好呢,好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