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办法给我点命吗,万一我没注意割破了一点血可怎么整?」
对面的阎罗似乎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没应声,正当乔晚色觉得等不到消息,准备关掉界面时,突然收到了回复。
「地府最英俊阎罗:小妹妹,命簿与主人是有感应的,只要你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就能找到!至于续命,你也可以服用千年灵芝,其他的,我就不能帮你了,我已经给你偷偷走后门了,要是被发现,我这金饭碗也保不住啦!你自己加油吧!」
随后,阎罗的帅气自拍头像彻底灰暗下去,急的乔晚色不停地戳了好久,那头依旧没有回应。
“靠!”乔晚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蔫蔫地瘫在桌子上。阳光下的尘埃匍匐在她脸上,她如同一具姿态怪异的尸体。
炼气化神?她现在丹田一片空虚,一看就是废掉的,连炼精化气都做不到啊。
“于长老,就是这儿!”
“天啊,真的吗?疯了啊?”
……
乔晚色耳朵一动,赶紧收起聊天群。
屋外熙熙攘攘的,纷杂的脚步声交叠在一起,听着十分急切,犹如雷霆涌来。原就没锁的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
乔晚色懒洋洋地掀开一只眼,为首的是一个陌生的白发黑衣老者,眼神冷得像一滩寒潭,他身后的是方才被她吓走的那个小女孩儿。
“于长老,就是她!她昨日伤了林师姐,师姐曾无意伤她灵根,可她却怀恨在心,下毒毁了师姐的修为!今日,还装神弄鬼地吓唬我!”那个小女孩儿伸手指认,高扬着下巴,眼里尽是傲慢和不可一世。
于长老脸色不悦,向屋里走了几步,皱眉环顾四周,才看向了趴在桌上的女孩儿。良久,“就是你伤害同门?你可知这是死罪!”
他开口嗓音带着寒意,仿佛已经认定了她是凶手。
屋外众人纷纷跪下,头垂在了膝盖上,皆不敢造次。无他,于长老是戒律堂的掌座长老,刑罚严苛,毫不徇私,堪称飞星门冷面魔手。
趴在桌上的女孩儿闻言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嘴角颤抖,唇色泛着一股死气森森的惨白,哆哆嗦嗦地跌倒在地,躺在于长老前方,细若游丝道:“长老…我从来…没害过同门,是她!是她逼我的…她重伤我。”乔晚色指了指门边上的女孩儿,后伸手拉住于长老的衣摆,像只可怜的雏鸟,又道,“不信,您可以…探我的脉象。”
“你在胡说什么!小废物!”女孩儿气急败坏地大骂。
于长老向后警告似的瞥了眼涨红脸的宋涵,女孩儿眼神闪躲,吓得立即跪下。见此于长老转头蹲下,探出灵气在乔晚色的手腕上围绕着,几个呼吸后,他面色一变,惊愕地看向女孩儿,缓缓站起身,“脉细如丝,甚至有散脉,的确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身后瞬间一片抽吸声,众人八卦似的看向宋涵,嘀嘀咕咕的在讨论些什么。女孩儿闻言瞪大了眼,泪水滚滚而下,不可置信地冲到乔晚色跟前,委屈大喊:“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要杀她!”
“安静!”于长老脸色阴沉,打断了女孩儿等叫喊。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他心里已经有了明镜,但无凭无据,他不能以一人论断做依据。
“林稚语的伤势疑点很大,乔晚色,你身为内门弟子却不能做到爱护同门,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你的嫌疑最大,谅在你身体不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在晶矿禁闭十年,可有疑议?”
“晶矿?!待了十年还出的来吗…”
“嘘!闭嘴。”
蓝衣弟子被呛了声,偷偷抬头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儿,她的衣服上都是灰扑扑的血印,瞧着十分凄惨,就这命不久矣的样子,还怎么挖矿,恐怕刚下矿就归西了。不对,蓝衣弟子皱眉细细一凝,他怎么觉得这乔晚色闭着眼,一脸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你还看!”旁边的师兄用力扯了把他的袖子,他只好低头垂目。
躺在地上乔晚色的确快要睡着了,她自打去世后就没闭眼休息过。直到于长老又唤了一声,她才不耐地睁开眼,一口一个大喘气地回应:“谨听…长老安排…”
于长老无奈摇摇头,不忍地移开视线,又转向一旁跪着的女孩儿,眼神一凛,冷声开口:“宋涵,这件事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去禁地禁闭五年。”
冷风拂来,宋涵背后的冷汗沾湿里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她松了口气,激动地磕头道谢。
禁地可比晶矿好得多,至少没有视命如草芥的流放弟子,而且只要关五年。
于长老挥挥手向身后示意,四个戒律堂的师兄立即站起身,两人一组押着人离开了。于长老远远望着被抬着的女孩儿,无奈叹息,宋涵尚有灵根还能努力让她回头是岸,但那乔晚色已是命悬一线,灵根被毁彻底救不回来了。
此时被断言救不回来的乔晚色被两个师兄一前一后地抬着,左右轻轻摇晃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摇篮里打盹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