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深站在破旧的老屋前,看了看一旁拿着水盆和拖鞋的张楚楚。“你能住这里吗?”
张楚楚扯出一个笑容来,“那要不我们连夜赶回去?怎么能让您老受这苦呢?这老屋子可是好几年都没住人了,这屋子都盖了二十多年了!”
这屋子按说早就应该翻盖了,但是舅舅非说这是留给他儿子的宅基地,要等他儿子快要结婚的时候再翻盖充门面。现在天色昏暗,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屋里一个大床。除了床上的铺盖是新的,其他的都是旧的。
“我是问你,我又不是不能住。”这屋子对华云深来说够好了,这种房子,自己还住过没天花板的呢。还不是睡的挺好。
张楚楚灵机一动,“我觉得我不能。”反正她就是不喜欢住老家。
“你要是觉得你可以现在将咱妈从外婆那拉起来,你担心咱妈会伤心,我觉得我开夜车也没关系。”华云深看着张楚楚,说出了其中的条件。
果不其然,张楚楚垂头丧气。将一旁的暖水壶提了提,“进去吧,你提着热水。还有你别害怕就行。”
“这话是应该我说吧!”华云深看了看屋子里的白炽灯灯泡,大概是很久没开了,都有些闪烁了。
“我怕什么啊!这屋子最先是给我老爷爷住过,后来他没了,我在这里上小学,和我外婆一起住这个屋子住到上初中呢。”张楚楚进了屋子,指着一张破桌子,“我的小学作业都是在这张桌子上写的。”
张楚楚是在小学毕业之后,母亲才挣到了一点钱,花了钱让张楚楚去了市区读书。然后慢慢的留在了市区。
华云深看着那张破桌子,他和张楚楚的童年,南辕北辙。不光是一个在这个城市的西边,一个在城市的东边。还有就是一个有亲人的陪同,一个没有。很多年前,张楚楚应该是在这个桌子前,扎着羊角辫,一点一点的写作业的吧。
想到这里,华云深倒是对这个破旧的老屋起了一点亲切之感。
“不是吧!”张楚楚大喊一声!
华云深以为是张楚楚遇到了什么不测,忙过去一看,只看到张楚楚一个人站在床前惊讶。华云深不解,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这被褥都是新的,也没什么不对啊。
张楚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好叹气,“这床我小时候睡的时候没这么小啊!”
华云深一看这也没什么事情,就将水盆放在一旁,到了热水,让张楚楚去洗漱。反正现在这条件,也就只能洗脸刷牙了,剩下的就不要多想了。
张楚楚皱着眉头洗过了脸,刷了牙,穿着自己表妹的一身毛茸茸的新睡衣进了被窝。
华云深也将自己收拾了,然后也跟着进了被窝。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床确实不大,他只要稍微的动一动,不对,都不用动,就可以碰到张楚楚的睡衣。
“你这睡衣,摸起来很像沙发上放着的那个兔子玩偶。”华云深道。
张楚楚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心里在想着就给舅妈打个电话,再送一床被子来。还是就这样吧,不麻烦舅妈了,也就一晚上对付一下吧。这两者之间摇摆,然后又听到了华云深说了这样的话。
张楚楚从被窝中伸出头来,轻轻的朝着华云深挪了挪身子,问了一句,“华云深你不冷吗?”还是不要被子了,这床这么小,就是再给一床被子也没地方放啊!
“我不冷,我常常洗冷水澡的。”华云深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老头背心,现在被张楚楚关心,不光身体不冷了,心也不冷了。
可是张楚楚冷啊,这小被子怎么也不暖和呢?张楚楚只觉得这被子四处漏风,自己脖子里嗖嗖的往里面灌冷风。张楚楚又悄悄的往华云深那边挨了挨,还不知道这一晚上怎么过呢。“你不冷,可是我冷啊!”
原来这不是在关心自己啊,华云深伸手握了握张楚楚的手腕,入手是一片的冰凉。华云深想了想,“你不会是快来大姨妈了吧?”
张楚楚在被窝中点了点头,“还有两三天吧。”连头都不想往外面伸,华云深听到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我想,张楚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我想我得抱着你睡了,不然你会感冒的。”华云深严肃的道。
在是被冻一夜,明天会感冒。还是哪怕是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而对方并不喜欢自己这事上,张楚楚根本就没有摇摆,直接伸手抱住了华云深的胳膊。“好,我信你,你是正义的人民解放军,军民一家亲,应该的。”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抱着华云深取暖是应该的,还是华云深抱着张楚楚睡是应该的。张楚楚反正这样做了,并且把自己的脚丫子也放到了华云深的小腿旁,能有多少热量就汲取多少热量吧。
但是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很多的空隙的,华云深叹息,侧过身来,胳膊一伸,将张楚楚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扑面而来的是男性的荷尔蒙香气,张楚楚细细的闻了,还有一丝昨天晚上华云深洗澡过后留下的沐浴露的香气。然后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强有力的心跳。
这让张楚楚有些脸红心跳了,感觉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想要挣脱华云深的怀抱,华云深的声音在上面传来,“别乱动,睡觉吧。”
张楚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