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之际,熊煞朝子衿猛至扑于掌下,尘风弥漫,呛了子衿一脸。
桃吃见困在风尘之中的一人一兽,不禁感到惶惑无措,未知如何应对之时,上方忽然掠出一道身影,朗声喝道:“熊煞看来!”
熊煞抬头一睹,瞬间白光刺目,那如柱的光辉耀目,瞬时眼花缭乱,继而来者又大喝一声:“雷从吾令!”
来者手托金装铜镜,白花光滑镜面忽现雷光,雷电闪烁,直击熊煞。
“我还在这呢!”熊煞掌下的子衿言辞之际雷电已至。
来者显然愕住。
桃吃咧嘴不忍直视的掩面遮目,一顿电光交加,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微风拂来馥郁肉香。
来者落定桃吃身侧,一席白衣衣摆如飞扬的绿柳垂落。
“完了。”面对眼前此景男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熟悉音声传入耳中,桃吃仍是不敢睁开双目,静候一分见自身无恙,才从绒毛手缝中窥见天日。
这一窥,惊诧得桃吃撇开手掌,瞠目结舌。
那子衿,竟如完好无损身,躺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而倒在一侧的熊煞已无气息。
彼时子衿被雷电击中的一瞬只觉头脑昏沉视线模糊,源源不断的暖流自尾椎涌入体内脉络,却在几处关口涨热得无法通过,使得子衿不堪受此负荷的昏睡过去。
待醒来时视线还未清明,耳边已闻公子嘀咕道:“那千年熊煞外表凶悍得很,不料内里就这么点儿灵力,炼丹还枉费了这仙品丹炉……!”
话音未毕紧接声起一阵窸窣响动,迷糊未定的子衿循声望去。
只见桃吃背向白衣男子,嘴里咀嚼着什么。
回眸时见子衿已然苏醒,男子立即指着桃吃对子衿数落道:“醒了倒好,看你取的这两字,桃吃‘贪吃’,竟将我制好的千年熊煞灵丹夺了吃了。”
子衿听闻一惊神志清醒,将桃吃抱入怀中问道:“桃吃快吐出来。”
白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一眼,说道:“吐?如今怕是已经与它合于一体了。”
子衿看向男子问道:“公子,这颗灵丹有什么作用吗?”
“倒也没什么用。”男子说道。
“那公子又这般抓狂?”子衿不解。
男子叹了一声,举起手中的一物,子衿见到是一只精致的小丹炉。
“公子,这是什么法宝?”子衿好奇的凑过脸去,仔细的打量那个小丹炉。
见此丹炉通身蓬荜生辉,做工小巧精致,似是重锤千锻万炼捶打黄金才能将黄金炼制得如此精妙,以至于一眼就能让人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谅你也不知道。”男子无心对子衿言说其中奥妙,但看着子衿仍着眼垂涎着手中的玲珑丹炉,才罢声说道“此炉的神通广大,若说你最重要的一物是与你命运所系的命物,则此炉便是炼药师所视为‘至珍至宝’的一物。”
子衿对男子手中的小巧丹炉更加佩服赞叹不已。
“以前常听炼制丹药需经历七七四十九日、九九八十一天,此话不假,据我所知,最快的记录便是一名天上仙师,二十日制成的九转丹丸,而制成此丹的代价便是耗去三百年的功力与阳寿。”
“公子,三百年是不是很长呀?”子衿托腮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白衣男子凝视掌上精致小巧不受岁月变迁的丹炉,轻语:“三百年,对于天上神仙来说,转瞬间便过了,对于你来说,很长。”
子衿因男子的话出神,接下来的话又使她聚精会神的听着。
“天上地下,所承受的时间概念各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三百年,地上十万载。二十日,看似微不足道,却令那位仙师,付出了极沉重的代价。”
子衿掰着手指头,数不清这些岁月。
男子举起手中的丹炉:“这丹炉玄妙之处便在于它炼丹,只在‘一口气’之间。”
男子说得玄乎其玄,子衿听得入迷,男子又道:“不过我说过,千里江山终有尽时,我手中的七巧玲珑炉亦是如此,用一次,其寿即减,所以……”男子目光一瞥子衿怀中的灵兽,将手中的丹炉收进袖中,“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给它吃了,早知如此当初……”
说完,男子抿唇敛容挽衣席地而坐于篝火旁,拿起一根木枝对扒拉里边的木柴旺火。
子衿轻抚怀中的桃吃,男子的话语如打在她脑袋上了似的,耷拉着个脑袋走到男子身边,垂首低眉一副认错的模样。
男子眼皮半抬不抬,半边眉倒是挑起来了,对着篝火言说道:“干嘛,我可不是说你啊。”
子衿低头嗫嚅道:“公子…我以后偿还给你……”
“还?你拿什么还。”
“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等我以后找到了公子口中说的‘至臻至宝’,我一定会偿还给公子的,只是有一事……”
男子嗤笑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