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去算的呀怎么没叫上我?听说决明大师还给当今陛下讲过经呐,我也想见见这位大师”。
沈氏白了她一眼,“你当决明大师是寻常百姓不成,还能是你想见就见的,就是你父亲那也是焚香祝祷又沐浴更衣选了良辰吉时诚心拜见的”。
禾禾:……
半个时辰后,沈氏写好手里的请柬,等字体全部干透,再统一装进八宝纹的木盒里。
弄完这些后沈氏问禾禾,“你父亲和你哥哥那儿我已经送了写空白的请柬过去让他们自己填,你有要请的姐妹我便让玲珑也送些到你院里”。
同禾禾交好的姐妹分别在去年和前年已嫁人,现在一个在江南,一个在京城待产,现在并无可来观礼的手帕交,可她不敢在沈氏面前提及亲事有关的话题,只要遥头示意拒绝了沈氏。
禾禾问沈氏,“哥哥要请哪些人观礼呢?”
沈氏说,“左不过是宋将军的侄儿、左门提督的幺子、左御史的孙子就是你外祖母家的表兄那几个他素日结交的好友”。
禾禾想了想说,“倒是好久没见着外祖母他们了,这次可要过来?”
说道父母沈氏也很高兴,“要来的,这次他们提前半个月来,会在京城多带些时日”。
到时候外祖母来了,自己没准能找到机会溜出去。
又过了一日,请柬全部写好,沈氏派人依着宾客名单吩咐下人开始送至大家的府上。
禾禾在一旁拿过名单来看,竟意外发现一个特别的人。
“裴大人?哥哥的及冠礼上父亲请了裴大人来观礼?”
“不是你父亲请的”,沈氏解释道,“这是你哥哥那边自己拟的宾客名单,裴大人当下毕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多方势力都想拉拢人家,你父亲请他难免会被有心人多想,原本是不请的,可你哥哥那边写了名字过来,又是他亲自去请,若是裴大人那边答应了,那也是你哥哥当做自己的朋友来赴约”。
“他答应了?”禾禾有些意外,之前的那场意外他们兄妹二人说到底不过是随手相救,现在又是送承诺木牌,又是赴约观礼,这恩情偿还得到有些……殷勤。
沈氏不知裴邵和他们兄妹二人的这份机缘,只当是林不言和裴邵的私交,回答禾禾道,“你哥哥说裴大人那边公务繁忙,说是有时间定来观礼”。
那可能就是说辞吧,禾禾心里想着也没当回事,毕竟她也常常说这些不会履约的口头承诺。
送完请柬后沈氏又开始带着禾禾一起给将来观礼小住的外祖父母、主宾徐老等人把住的院子清理出来。
沈家夫妇住在往日来小住的听风小筑,那地方离禾禾的偃月院很近,平日里她可以去给二老请安,徐老则安排在离主院更近的山海阁,
这些院子平日里都没人住,需要用的时候才叫人大扫出来。
尤其是徐老的住处,他本来年龄大又是破例出席给林不言做主宾,沈氏轻易不敢怠慢,住所的一些大件家具摆件是换了又换,生怕让老人没住舒坦。
趁着沈氏忙着筹备及冠礼,禾禾干脆又偷摸换了衣服带着双喜去食味轩。
经过上次一同被押入大理寺的误会,周掌柜一见到禾禾就赶紧道歉,“上次的事真真是连累了姑娘受那般委屈,这些日子不见姑娘我担心你出事了,可又不知道何处打听姑娘的平安……”
上次在大理寺时林家来得迅速,差不多禾禾前脚刚被提审,后脚就被捞了出来,不像周掌柜经历多番手续和敲打。
他是生意场上的人精,自然料到禾禾身份不简单,一般寻常府邸的丫鬟犯了事主家不直接打死都是轻的,哪有这么快来捞人的。
今日正好盼到人来,想着打听打听来头。
禾禾今日偷溜出来除了放风外也是这个目的。
之前被沈氏关在家里,生生错过原本在花朝节铺子出新制糕点的好点子,这样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自己一回了家就无法和外面联系。
她对周掌柜说,“你以后若是有事要寻我,就去金水河旁的纪家镖局找他们家的儿媳妇春娟,她是我表姐,让她带话给我就成”。
周掌柜心里一转,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毕竟涉及点心方子的机密,只怕多外人掺和进来不安全,若是姑娘信我,大可告知您所在的府邸,平日咱们商量方子更方便不是?”
禾禾心想要是真告诉你我还有活路?
她赶紧在脑中想借口,轻轻躬身靠近周掌柜,小声地同周掌柜瞎扯说,“周掌柜实不相瞒,我乃王府奴婢,在主子面前算得上得脸,受王府规矩辖制不可和商户有多接触以防影响王府清誉,上次出事主子只当是我来你们铺子买点心时被误会抓走,好在他们没细查,可若是知晓其中秘密我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事以只能通过表姐小心行事,望周掌柜见谅”。
本朝在京的王爷不下三人,禾禾故意没说是哪家王爷让周掌柜自己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