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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国(1 / 2)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砰!”一个水袋丢在她脚边。

任以盈一个呆愣才反应过来,就觉得这人到底狂什么!

可她还没把喉咙里的糕点给吞下去,看样子这人也不会迁就她,她只得屈尊弯腰去捡水袋,咕咚喝了几口终于顺畅后,才想起来脸色涨红地问:“这,这水袋你不会喝过吧!”

安静的暗夜,除了明月没有人回应她。

她只觉得怒气冲到了太阳穴,这人怎么比她以前还要目中无人!凭什么,子象说他是小儿子,那不也就是个庶子吗?

她越想着就觉得管它白天还是晚上,她要去把子象叫出来,她也要上屋顶看月亮!

愤怒中的任以盈完全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直到听到屋顶急速的脚步声,与身后的异常响声,她还想,终于要和她道歉了?或是又有只兔子?

可她刚转头,就看到了那个足够让她一辈子惊恐的画面!

月光下的空地上,玄衣少年身手利落地手起刀落,一个人头落地滚了几圈,鲜血狰狞地面目正好对着她,她震悚地收回视线,却看到就在她近身没一两米远的地方,躺着另外一具尸体,他的眼睛外凸,仿佛还没完全断气,颈部的伤口还有鲜血冒出来……

“呕,呕……”

任以盈软了腿撑着房檐呕吐,在极短的时间内她都忘了要哭,然后随着糕点和刚喝的水一起被吐出来,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在几乎要倒进自己的秽物里时,终于有一只手拉住了她,那手掌宽大捏着她的手臂如铜打铁铸般坚牢。

她颤抖着祈祷回头,可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刚刚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容屿。

他用那样冰冷、凌厉的眼神看她,手里锋利的刀尖还在滴血,正好染红了那半只她没有吃完的小白兔,这是任以盈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恐惧,无论是小时候被父皇怒骂,还是与别人冲突,或是不久前被关在冷宫的日子里,她都没有过这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恐惧。

好像死亡与她这样贴近。

她闻到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努力压制住胃里翻滚的恶心,只想快点离这个人远远地……

此时最先从驿站里面跑出来的子象,对她来说简直就像一束光。

任以盈第一次用那样殷切地目光看着子象,子象也焦急地从容屿手下接过来扶着怔愣的任以盈,先再三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才问话。

“还有其他刺客吗?”

“没有了。”容屿冷漠的回话让任以盈松了一口气。

“但这应该只是第一批。”

“……”任以盈想骂人,但刚吐完胃里的所有东西,她几近虚脱,手里擦了泪水又沾了秽物的旧帕子飘到地上,她整个人完全无力地倚靠着子象。

已经有士兵点了许多灯笼,在细致地检查和处理尸体,任以盈看见又想干呕,子象见状先扶着她上楼回房间。

“殿下,末将已经加派了人手守着您的房间,末将现在要下去与容侍卫再商量下防范对策,您待在这里可以吗?”把任以盈扶回房间后,子象脸上有些微红,因为任以盈一直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多山和多春还有满金一起迎上来,她才终于松了手,点点头。

此后的三天任以盈安静了许多,总是乖乖地待在马车里,也不嚷着要出去扑蝴蝶、摘野果了,晚上也就在房里,因此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只是到了第四天,许是并未再发生危险,也确实难以忍耐了,任以盈又故态复萌。

子象还是总给她弄来各种新鲜小玩意,吃的、用的都有,她总是来者不拒,喜欢的就留着自己吃、自己玩会,觉得没意思的,或者玩的没意思了,就赏给身边人,她还特地让多山给满金送了几块糕点,路途遥远,任以盈这样鲜活、友善的性情,让许多侍从都觉得这位公主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还羡慕一直贴身服侍的多山、多春,问他们许多关于公主的话,只是多山、多春从来不多言语。

许多人还暗地里讨论惋惜,这样一位佳人儿,怎么就要被嫁去古国那样的地方呢!

只是子象有次不知从哪弄来一只白绒绒的小兔子玩意,几位侍女都凑过来,觉得欢喜又惊奇,可任以盈却突然生气了,一把抢过小兔子丢在地上,踩了好几脚,直到原本洁白的小兔子染上脏污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气愤地转头就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之前她回头遥望了一眼队伍最前列,而那时马背上挺俊的背影也似有察觉,正好回头与她对视,容屿眼里又是那种目空一切的神情,可任以盈还记得这人前几天晚上的狠厉,只敢在心里抱怨他吓唬人。

她一进了马车后就大发脾气,摔了茶水、糕点,剪了靠垫,多春被吓得在马车角落里一直哭哭啼啼,可任以盈还不解气,但马车里面一片狼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她发火了。

“多山,多山!”

“哎,来了,来了,殿下!”多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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