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她问:“冥儿……真的……她真的走了吗?”
哽咽的她多么希望这都是一场玩笑。
可现实终究还是无情的。
看到世伯于的神情,卜妪沉重却又带有一丝希望的目光也随之暗淡。
“双冥的尸体被他们丢在了乱葬岗,银殇杀红了眼冲到祭府才问到,最后,是银殇在尸横遍野的乱葬岗里一遍遍的翻找才找到她的尸身带回来,葬在了那里。”
“那,那冥儿,冥儿的魂魄呢,超度了吗?”卜妪急切道。
世伯于摇了摇头:“没有,在她死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人见到过,夫方祭重金搜寻都没寻到。”
“我听说冥儿的父亲是离厌族副掌使夫仁渊,这是真的吗?”
世伯于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在寒双冥闯入祭府那日,夫仁渊与银殇联手去救她,为了让银殇顺利救走寒双冥,夫仁渊拼死抵挡,被夫方祭和奇怨所杀。
而夫仁渊是寒双冥父亲一事也就此传开。
可那时夫仁渊已死,寒双冥也杳无音信,众人除了呈口舌之快,大骂父女二人,别的也再做不了什么了。
至于夫方祭和奇怨,夫方祭受了内伤,但并无大碍,奇怨则身受重伤,前些日子听说他失踪了,如今也还没有消息。
“那,其他人呢?难道就没有别人再站出来替她说话了吗?秦公呢?”
“秦公及萧执事等人本已召集众人说明了一切,但最后都因没有确凿的证据被夫方祭以秦公年迈,其他人被蒙在鼓里为由给搅和了,夫方祭还暗中派人以亲人朋友作为威胁将他们都软禁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卜妪如失心疯的般笑道:“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罪过全部掩盖,甚至抹去,世人提起她只会说,那是一个不详之人,在围剿之时仍负隅顽抗,死于非命,呵呵呵,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人出来指证他们吗?曾经的那些号称最公正廉明的人呢?去哪儿了啊?还是说他们也和那些虚伪之人一天,徒有虚名而已?”
听罢,世伯于倒吸了口凉气,嘲讽道:“如今的这个世道哪还有公道可言啊,夫方祭的母亲虽然下令将其关入了监尉所,吩咐人把所有的实情告知于世,却因怒急攻心病倒在床,之后的事如你所说,他们阻止了消息的散发,也阻止了公道,再次以虚伪的纸张将自己包裹得盛名。”
言罢世伯于转头看了看银殇又继续道:“夫少死了,夫方祭认定是寒双冥杀了他……”
顷刻间,一切陷入了沉寂……
两人都不再说话,也都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只将目光移至纹丝不动的银殇身上,也许此刻,他是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是和寒双冥有关系的人了吧。
寂静的夜里,空祭山的一处村落里响起了女子轻柔的声音。
她在吟唱着什么?
那声音如泉水涌动般清脆,婉转动听,平稳的腔调中似有一股在诉说着千头万绪,像是哀嚎不甘,总透露着一股阴森恐怖之感。
村里的夫亭二愈发觉得歌声瘆人,于是早早的回到屋里躲了起来,其余村民虽说亦觉得此歌声有些阴森之感,但也都以为是哪个女子得了失心疯,无故吟唱罢了,并未放在心上。
忽然!
“啊啊啊!老爷子!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中年妇女急忙冲出院子,叫了个郎中一看,说是她家老爷心梗发作,已经没了。
只见那妇女悲痛欲绝,掩面哭泣。
接着村尾处夫令家的儿子也失足落水丧了命。
起初,大家也都还为之悲鸣,想着今年运势不好的缘故,可渐渐的,接二连三的人无故惨死,已经让空祭山一众村民人心惶惶了。
“啊啊啊啊啊啊~啦啦啦~啊啊啊啊~”刚要宽衣入睡,忽然响起的女子吟唱声,不禁让夫牙骨后背发凉。
她的夫人大惊失色,蜷缩着颤抖道:“来了,又来了,老爷,她又来了,怎么办,救救我老爷。”
屋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曳,让原本明晃的房屋一阵忽明忽暗……
“谁?是谁在捣鬼,滚出来!”夫牙骨大喊。
下一秒,屋里竟狂风大作,烛火也瞬间熄灭,狂风撕扯着帘席,吹的房门“哐哐”作响。
“寒双冥,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出来啊!”
此时屋里漆黑一片,那夫人感受到了歌声一直缠着她,时而响亮,时而低吟,还时不时传出人们的嘶吼,大笑声音。
尽管那夫人再怎么捂严实耳朵,再怎么大喊大叫来缓解恐怖的感觉,都无济于事,声音还是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后那夫人哇哇大叫的冲出了屋外。
很快屋外来了许多守卫。
因为有结界,他们都无法进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