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看云娇一脸疑惑,便当起了“好姐姐”,为她解释。
“这邢澈啊,原是江州百姓,在父亲开城门的那日,抓获越国国君李灵烨有功,便被父皇封了正六品昭武校尉。之后主动接下将灵烨送到共州,交换两国利益的差事。却不料灵烨逃走,他被贬为庶人关进监牢。又因为一些原因,从监牢里逃了出来,并建立了晟北营。”
听云朝这么说,云娇好像有了点印象。就是因为这个邢澈,导致旭蹊在府中禁足了好几个月。
“可是我与邢澈都没有见过面,他怎么会…”
她有些说不出口,心情异常复杂。
云朝无奈一笑:“没有见过又如何?现在他的条件是让凉国割让兴州、陵州,以及…让你成为他的夫人。”
她神色一顿,注意到云娇紧皱眉头,表情十分不愿,垂眸轻笑。
“虽说邢澈在之前已经有过妻子和一双儿女,但他们死在了江州。你若是嫁过去,一定要抓住邢澈的心,成为他心尖儿上的人了,然后将他弄死。这样一来,凉国内部就不会有威胁了。”
平静的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寒芒。
云娇见状,明白她的意思,勾唇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没有成功将他弄死,那么死的就会是我!”
她话锋一转,不复刚才的伤心柔弱,冷冷道:“姐姐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云朝脸色微变,凝在眼中的笑意转瞬变冷,睨了眼云娇,冷嘲热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想要成为凉国的皇后。任何阻我的人,我都会将他们一一除去!”
“所以你就在父亲出事后,主动与他划清界限,只是为了不想受到爹爹的牵连。”
迎上云朝冰冷的目光,云娇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心口闷闷的。理智告诉自己,云朝这么做也没有错;可情感却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冷血的。
看她默不作声,云朝冷笑一声:“如果我不及时站出来,那么我会死,你也会死。哦不,你有那么多人护着怎么可能会死呢?死的会是我,不是你。”
“你想让我怎么做?只是杀了邢澈吗?”
云娇暂时放下自己对旭蹊的情感,以及很久都没有想起的灵烨和皓瓒,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仔细思考一番,语气微沉。
“你想通了?只要你我姐妹连心,那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听到她的回答,云朝露出满意的表情,握住云娇的手,温声道。
“但我有个条件。”
“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不用,你只要去牢里看望一下爹爹就好,毕竟你是他的女儿,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就忘记你的根在哪里。你要如何趋避利害,那是你的事。但请你记住,做事留一线,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大概是朝堂上的事情发生的有点多,皇帝每每想要处置云正的时候,就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久而久之,他忘记了云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云正会在监牢里待一辈子。
云娇想要说得话有很多,可真要说出来,却有无数的话语哽在嗓子里,最后道出的这几句,是她的心里话,也希望云朝能听进去。
“我知道了。”
短短几个字,便让云娇明白她这是在敷衍自己,心下一叹。
两日后,凉国给出了答复,可刘均也不是好糊弄的,在明知对方有诈的情况下,仍然选择答应,但背地里已经飞鸽传书让邢澈早做准备。
在刘均和孔武等人离开后,凉国迅速发起攻击,结果失败了。听闻这个噩耗,凉国皇帝急火攻心,顾不上旭蹊能不能回来,开始整日恐慌,生怕凉国没了。
这个状况反复持续一个月,身体终于撑不住了,在一天夜里崩逝于养心殿。凉国皇帝去世后,太子方宁业登基,面对这样的残局,自然是有心无力。
而邢澈在此期间趁机拿下共州、兴州、陵州等九个州,并击退凉国皇帝派来的兵。如今他手里有凉国的十二个州,已经让凉国处于大厦将倾的前兆。
在这一次防守战后,他打算暂时休养生息,没有对外扩张,也让刚登基的方宁业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面对着该怎么把当前的局面解决好。
这日,宣政殿。
方宁业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忧愁,心里猛然觉得如果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旭蹊该多好,这样他就不是这个王朝的罪人了。
“在之前的条件里,有七皇子妃嫁到晟北营这一条。凉国久久未提,而晟北营也是想看看凉国的态度,才故意不开这个口。现在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们凉国也要拿出点态度来,以此来缓和一下与晟北营的关系。”
他烦心地拧了拧眉,一想到背后还有要瓜分凉国的越国和龙族,深入到骨髓里的疲惫由内而外的透出。
“凉国有越国、龙族虎视眈眈,又有晟北营步步紧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