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已过,在此期间,姜晚情用各种方法来央求邢澈与她欢好。
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十分配合姜晚情的表演。
用邢澈的话来说,能完成任务就行,至于谁生孩子,他不在乎。
饶是他对徐惠有诸多不满,但邢澈也没有废后的打算,只因她目前并无过错。
很快,在两人不懈努力的情况下,姜晚情终于怀孕了。
她冒着极大的风险假孕,目的就是想进宫,而不是成为邢澈在宫外放松心情的慰藉地。
本以为初封位份并不高,所以才想出将假孕随便嫁祸到一个人身上的办法。
自然是想博取邢澈的同情,从而晋一晋自己的位份。
可邢澈要册封姜晚情为正二品俪妃,那么假孕嫁祸给旁人的办法已经不是第一选择了,她首先要做的是巩固自己初入宫时的地位。
这也就解释了,姜晚情为什么冒着自己假孕被发现的风险,仍然选择想与邢澈欢好的原因。
若是在太后寿辰将至期间,姜晚情依旧没有怀孕,那她就会选择嫁祸他人。
好在上天对姜晚情不薄,她终于把假孕变成了真孕。
而且无论男女,她的这一胎都会是邢澈的第一个孩子。
这么细细琢磨,姜晚情的风险冒得值了。
一方有光明的未来,那么另一方就会受影响,变得黯淡无光。
椒房殿的景象便是如此,徐惠自从半个月前假装称病,没有等到邢澈亲自过来之后,性格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不复从前那样“我不搭理你,你却非要宠我”的虚伪表情。
按理来说,徐惠都已经是皇后了,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态,但谁让前后落差太大了呢。
之前的邢澈虽然昏庸软弱,但愿意尊重徐惠,且不让旁人越过她,导致徐惠既要又要,一家独大。
其余妃嫔整日看着徐惠嘴上说着不要宠爱,却仍然享受着它带来的便利,心里自然觉得她过于小家气,不愿与其来往。
哪怕她们心里再怎么不服,但也要看着邢澈明晃晃的态度上,暂时选择咽下这口气。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邢澈对徐惠的态度大不如前,这让其他妃嫔的小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开始有意无意的找她的茬。
因为这些烦心事,徐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叶尘了,她开始频繁去找邢澈。
可惜徐惠放不下清高的姿态,邢澈每次选择见她,都面临着“你不宠我了,不爱我了,快点哄我,如果慢一步,我就不理你”的尴尬局面。
三次过后,邢澈选择不见徐惠,哪怕她来得格外勤快。
徐惠瞧邢澈冷漠的态度,不禁对他产生了怨恨。
而那已经被逐渐遗忘叶尘,再次占据徐惠的心房,给了她片刻的温暖。
这日,祺妃来到姜晚情所在的合欢殿,提起徐惠的事情。
“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安心待在这合欢殿,难道不觉得烦闷吗?”
“不过这待在合欢殿,也不是没有好处,倒是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晚情瞧祺妃欲言又止的模样,支手端起茶盏,拂去上面的茶叶,眼底露出淡淡的警惕,笑着说。
“哦?我本来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待在合欢殿,静静地等陛下过来。”
她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让祺妃脸色一僵,心道:你这眼光也太差了,居然喜欢他?
旋即,她附和道:“这后宫之中,哪个人不盼着陛下能多来几次?君恩如茶,平淡苦涩,也只有陛下多来,这茶才能有些许甜味。”
祺妃牵起一抹落寞的笑容,本就明艳动人的她,像是霎那间失去了活力,变得心如槁木,提不起半点生机。
紧接着,她又说:“说起来,我倒是有点佩服皇后了。她进宫这么久,独揽荣宠,被陛下捧在手心里,颇让人羡煞。”
来了!
姜晚情知道祺妃来合欢殿肯定不是说几句话这么简单,背后另有谋算。
瞧她把话题扯到徐惠身上,姜晚情佯装感兴趣,接过话来,便说。
“皇后娘娘一身书卷气,满腹才情,陛下多宠她,倒也正常。”
“不过我听宫人说,皇后娘娘近日经常去养心殿找陛下,想来是思念陛下的缘故。”
闻言,祺妃不屑地哼了一声,“皇后哪里是想念陛下,分明就是…”
她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太好,于是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你这胎千万要细心养着,我听宫里的老人说,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一重接着一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女人的肚子,一旦皮肉松了,还布满难堪的细纹,很容易让陛下嫌恶的。”
“一旦失宠,孩子日后的将来可怎么办呢?家世好的,自有人为其打算。可家世不好的,就算有人为其规划,也因为人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