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邢澈常常忙于政务,并为晟国换了一批能力不错的大臣。
而那些在危难之中,还忠于晟国的大臣们,他也没有吝啬,给了一堆任务,让他们忙得像个旋转的小陀螺。
在繁忙之余,他们也真正的相信了邢澈在宣政殿的说辞。
那些全是扮猪吃老虎,目的是为了麻痹东太后柳氏和周王叶尘!
这天,邢澈和薛少予在寝殿里谈论政事,而这薛少予就是那个额头有伤的人,不过目前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等交代完事情后,邢澈示意薛少予该走了,却不曾想他躬身行礼,低声说。
“陛下,姜氏女进宫一事,您考虑得如何?”
嗯?姜氏女?那是何人?
邢澈快速翻看原主的记忆,这才发现他还有一个烂摊子没处理,那就是薛少予所说的姜氏女。
姜晚情乃是七品小官之女,与前探花郎、现国子监司业方绚远有婚约。
本来在方绚远中榜时,方家就想将婚事办了,但那个时候原主已经和姜晚情有了首尾,这才推迟了。
不久前,姜晚情有孕,原主倍感怜惜,又在意她腹中的孩儿,所以想将其接进宫,却遭到了以薛少予为首的大臣反对。
如今薛少予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无外乎是觉得姜晚情亦或者是王家不安好心。
邢澈沉吟一会儿,说道:“那依爱卿之言,该如何做呢?”
薛少予恭敬地回答。
“臣自知此事是陛下的私事,不应放在朝堂上讲,故而选择此刻,便是想问问您是否执意要接姜氏女入宫?”
他略略抬眸观察邢澈的神色,又言。
“陛下的喜好,满朝文武皆知,一个待嫁女记得这么清楚,实在可疑。再加上,她不识陛下的身份,与您交谈中透露出的信息,未必不是刻意而为之,借此与您心意相通。”
邢澈皱起了眉头,无奈点头。
“王家所谋之事,朕自然知晓,只是不忍皇嗣流落在外罢了。”
他瞥见薛少予若有若无的点头,便接着说。
“你放心,朕并非一时糊涂,不会做出祸乱江山之举。”
这几句话让薛少予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颔首道。
“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姜氏女是否入宫,已经不重要了,全凭陛下的意思便可。起初,臣担心陛下是被姜氏女所蛊惑,一时误了心智,才想急切封妃。”
他止住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旋即看了眼邢澈,迟疑再三,还是选择多说。
“臣斗胆再说几句,也是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现下朝中清明,不再受人辖制,那您是否也该考虑子嗣一事?”
“这件事本该是皇后娘娘告诉陛下,但娘娘凤体有恙,闹得满城皆知。臣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提醒陛下,以免误了大事。”
这大事是什么?自然是皇储。
原主登基多年,后宫迟迟无人诞下皇嗣,这着实是朝臣们的一块心病。
邢澈正了正身形,肃然道。
“朕知道了。”
仅仅四个字,让薛少予再次躬了躬身。
待他走后,邢澈对太监吕良哲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调查叶尘和太后背后剩余势力,随后才问起皇后的身体。
吕良哲答:“皇后娘娘病了半个月,好像是从…”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邢澈一下子明白了。
“皇后久病未愈,朕实在是担心,摆驾椒房殿。”
吕良哲应声道:“是。”
在去椒房殿的路上,系统疑惑地问邢澈。
“你找皇后做什么?她现在正为叶尘的事伤心着呢,没空搭理你。”
邢澈不甚在意,懒懒地说。
“当然是生孩子了。不生孩子,我找她干什么,谈情说爱?”
系统沉默片刻,遂大叫道。
“你这是强迫失足少女和你发生性.关系。你很邢啊!居然这么禽兽!”
邢澈笑了一声,似乎在笑系统愚蠢,亦或者是对这几句话不屑一顾。
“我是皇帝,她是皇后,我俩共同绵延子嗣有错吗?”
系统不解,愕然道。
“可是…皇后不爱你啊!”
邢澈玩味的扯了扯唇,荡漾着漫不经心。
“她爱不爱我与我生不生孩子,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有时候还是不要给自己定下那么多的道德感,因为比你没道德的人还有很多。”
他的话在系统接受的范围之外,它磕磕绊绊地说,无不在透露着底气不足。
“不要把衣冠禽兽说得那么清新脱俗,你这是对爱情不忠,放在别的频道里,你绝对会是渣男!”
邢澈略微一顿,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喜欢玩爱情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