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觉悟可不行啊,看看咱组长,一门心思全在项目上,我两星期都没见他在食堂吃饭了。”
“人家和我们可一样,那可是博士的亲徒弟......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出力有什么用?最后项目是上面的,功也立不到你头上。”
“哈哈哈,我们这种混日子的人,有的饭吃就不错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
聊天声随着手下人类逝去的呼吸戛然而止。
左边那个白大褂摘下手套,不耐烦的啧一声:“又死了,最近这些实验体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哎随便随便。”另一个白大褂挥挥手,心情倒是不错,“早点下班多好,你喊人过来处理吧,我把数据上报一下就去吃饭,去的晚水果再没了。”
......
剧情到这里结束,这间房里的npc没像之前那样一直重复对话,表演完就停了下来,木头人一样不再动弹。
沈安走过去,拿手指扯了扯那个实验体头颅上的电极片。
沿着电极片上的铁丝往后看去,能看到一个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黑色装置。
沈安正要把装置拿起来,一只细白的手越过她,先一步按在了装置上。
“这就是上载仪?”麻花辫好奇地捏了捏手中的铁方块,见它没什么反应,顿时撇嘴,“没什么好玩的嘛。”
娇弱的菟丝子手背到身后,笑容灿烂地看向沈安:“拿到这个,你的事件任务就算完成了?”
沈安偏眸睨着她,舌尖抵住脸侧软肉。
“给我。”她说。
麻花辫扬起下巴:“我先拿到的,凭什么?”
她说着话,特意把背过去的手又举到身前,掂了掂手心里的铁方块,指节处,日积月累磨出的枪茧清晰可见。
沈安淡淡扫了一眼,语气还算平静:“你有病吗?”
“哎呀。”麻花辫笑嘻嘻,“被你发现了。”
门外,李钰踏进一只脚,在看到房内情形后,停顿一下,沉默着把那只脚收了回去。
就在这一瞬间,数道丝线利箭般朝麻花辫袭去,线上淬了毒,泛着冰冷的紫光。
麻花辫侧身躲过去,表情耷拉下来:“你打我!”
沈安情真意切地翻了个白眼。
跟这种热衷于演戏的神经病没什么好聊的,她操纵着丝线再次攻过去,目标不再是麻花辫,而是她手里的上载仪。
但都被一一躲开。
麻花辫望着沈安始终没什么波澜的脸色,眼底终于染上些许疯:“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拿起工具架上半人高的一把铁锤,拖在地上,一步步朝沈安走去:“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完成任务拿到防御卡,我还怎么玩?”
沈安勾着笑,站在原地静静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有什么不能玩的,想在最后杀掉我?你是什么身份,狩猎者?”
“怎么会呢......”麻花辫靠近沈安,抚上她的脸,“我牌很小的,想请姐姐一直保护我,不可以吗?”
这人说的话,沈安从一开始就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2号,3号,5号都已经死亡,小牌没什么坑位,有也不可能是个一直惦记别人脑袋的神经病。
沈安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她的牌面,麻花辫却从游戏一开始就缠上了她,不在乎她的点数想把她养肥再杀,只能是张鬼牌,还得是张大点数的鬼牌。
沈安眉毛微抬:“懂了,你是K。”
抚上她脸的手掌倏地收紧,却被伺机已久的毒丝沾到,整张手瞬间被腐蚀,严重的地方已经露出白骨。
“呃啊——!!”
麻花辫表情骤变,她抽回手,疼得面目狰狞起来。
“你敢算计我?!”她目眦尽裂。
沈安轻笑一声,炽白的灯光折射进她眼睛,一双眸子幽暗如渊。
她语气低柔:“知道我是玩毒的,还凑过来,怪谁?”
溃烂得不成样子的手掌大股大股流着血,没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起一滩红色痕迹。
麻花辫眼前有些发黑,她甩了甩脑袋,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攥紧锤子,狠狠砸向沈安。
沈安早就盯着她的动静,转身就往后跑。
【能看出来她是多少级吗?】
几息过后,机械音犹豫出声:【谁看,我?】
沈安:【......不然呢?】
机械音:【我没这个功能啊。】
沈安:【......】
个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