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锦觅,算上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五百岁。
不想练了,反正也学不会,索性出去玩吧。
刚站起来拍拍屁股,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揪住了。
揪她的是长芳主。
“想去哪啊?学会了吗?就只知道往外面跑,这么简单的法术都学不会!”
“我就是学不会嘛,我真的努力了。”锦觅越想越委屈,她又不是没学,可是她真的学不会。
长芳主看着委屈的锦觅,想说什么重话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月下仙人来了,说是过来看看你。”
锦觅刚刚还沉浸在被长芳主骂了的情绪中,一听到红线老头来了,脸上的忧愁瞬间消失了。
五百年过去,这个老头好像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有变,锦觅过去就揪住他的白胡子,笑着道,“老头你这次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两个花瓶,糕点,还有一些红绳编的小玩具。”月下仙人将准备的小东西齐齐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会便摆满了一桌子。
“这是什么?”锦觅看着那两个白色的瓶子,好奇将它们拿起来。
红绳绑在瓶口处,与玉瓶本身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要把它们绑在一起啊?”锦觅碰碰这个,又碰碰另外一个,然后将两个瓶子轻轻对碰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得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白玉瓶,我随手捡来的。”月下仙人一边整理自己被锦觅扯乱了的胡子,一边解释。
锦觅将瓶子放鼻子旁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味。
“你拿随便捡来的东西给我。”锦觅有些嫌弃的看着老头。
“嫌弃就还我。”月下仙人说完就要收回来。
锦觅抱着瓶子不撒手,咋咋呼呼道,“你小气!送出去的礼物还要收回来!”
“不是你嫌弃的吗?不要还我!”
“这是我的!”锦觅抱起瓶子就往房间里面跑。
月下仙人象征性的追了两步,就停下来了。
“那玉瓶是九重天之物。”长芳主一脸不悦。
“是。”月下仙人没有反驳。
“锦觅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九重天有任何的关系了。”长芳主冷眼扫过来。
“我敬你是先主故人,若再有下次,花界不会欢迎你。”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可是,你们有问过她的意愿吗?”月下仙人不甘示弱回问。
“一意孤行换来的结果是什么,神魂俱散!一次教训还不够?”
“她现在这样就很好,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锦觅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她趴在窗台上看了半天,看着红线老头和长芳主嘀嘀咕咕半天,然后不欢而散。
大人的世界真奇怪。
看着光秃秃的玉瓶,锦觅觉得放哪都不合适,灵光一闪,种花吧!
她可真聪明,长芳主教过她种花,不过种什么花呢?这是一个问题,锦觅愁啊,愁得一旁的花都蔫吧了。
“我愁,所以垂头丧气,你是为什么?”锦觅拿手轻轻薅了那朵花一把。
这么小的花瓶可以干什么?
算了,种出什么算什么吧,锦觅甩甩头,听天由命吧。
她将玉瓶放在身前,然后盘腿坐下,两手结印,嘴里念着咒语,一顿操作猛如虎,下一秒,一片绿叶从瓶子里冒出来,快速生长。
一片,两片,三片,最后冒出一朵花骨朵,悄然绽放。
是一朵莲花,小小的,粉色的。
锦觅睁开一只眼睛,想看看自己种出了什么,看到花朵的那一瞬间,另一只眼睛也猛然睁开。
我种出了!我种出来了!我真的种出来了!
锦觅开心得都要蹦到屋顶上去了。
她在小屋子里又蹦又跳,开心得忘乎所以。
长芳主在门口看着玉瓶里的花朵,一脸的不可置信。
九重天。
应渊埋在成堆的公文里面,放下手里的那一份公文后,一脸疲倦的喝了一口茶润润喉,随后又熟练的拿起一份公文。
只有忙到忘我的时候,他才不会想她。
黄仓给帝君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将帝君已经处理过的公文拿走,对于帝君的苦,他也没有办法。
如此情深,怎么忘得了?
都说时间是良药,可若是情到深处,那便是什么良药都不管用。
“黄仓,我好像真的老了。”应渊合上公文,放下笔。
黄仓“噗”的一声单膝抱拳跪在地上,惶恐道,“帝君与天同寿!”
“可是我已经快记不清她的长相了,不过才五百多年。”
应渊努力回想,可是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好像越来越模糊,从清晰的拥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