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独立三团举行了庆祝党的生日晚会,孙家新代表团党。委。讲了话,接下来是文艺演出,各营都出了节目,最精彩的还是团卫生队那帮医护人员排演的舞蹈《花篮舞》。为了这次庆祝党的生日晚会,崔梨花费了不少心血,她从编剧到排练都是亲力亲为,包括每一个护士的表演动作都下了一番功夫,最终卫生队长看了预演后,大加赞赏,还在卫生队的会议上对崔梨花进行了表扬。
当帷幕拉开后,崔梨花等五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身穿民族服装,挑着装满花生、鲜花的花篮,在表演时边舞边唱,同时把篮中的东西分送给台下战士们,以鼓舞战斗的士气。当演出结束后,台下是掌声如雷,特别是马龙率领的独立特务连,战士们的掌声拍得最响。
崔梨花在台上听到下面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心里很高兴,不仅仅是为那阵阵热烈的掌声,而是她相信马龙一定坐在台下,也一定会率领特务连的战士们为自己表演喝彩鼓掌的。文艺汇演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演出非常成功。结束时,演员们还分别和张子清、孙家新等团首长一起合了影。
当晚会结束后,崔梨花兴高采烈地走出后台时,发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借助昏暗的灯光,她一眼就认出了马龙。
“你表演的真棒!祝贺你!”马龙热情地伸出手来,崔梨花仔细一看他手里递给她一束散发着馨香的野花,她兴奋地伸手接
了过来。
“我的演出你也看了吗?”崔梨花兴奋地拉着马龙的手微笑着问。
马龙调侃道:“当然啦,我老婆在台上演出我能不看吗?今晚在开饭前我还号召全连战士在晚会上给卫生队表演的节目鼓掌、欢呼、加油呢!”
崔梨花娇嗔道:“注意点影响,谁是你老婆?”
“怎么啦?难道你想反悔吗?但已经晚了,组织上已经批准了。”他小声开玩笑道。
“陪我随便走走好吗?”崔梨花抬起头来,深情地注视着马龙,俩人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这眼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空上缀满了繁星点点,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月光下的小路上没有一人,只能见到树的影子,微风吹过,树叶摇曳。部队驻地的后面有一处占地十几亩的大水塘,水面上波光微澜,水草懒懒的像几条醉鱼横浮在上面,任凭岸边的柳条在它们的身上撩拂。
他们俩慢踱在水塘边缘,平静的塘水在他们心中漾起阵阵涟漪。塘边的柳树下,站着几对相依的恋人,借着朦胧的月色,他们相互拥抱着,轻声耳语着,这更增加了夜色的温情与神秘。
他们俩来到一棵较为粗壮的柳树下,崔梨花双手背后,背倚靠在树干上,马龙的右手情不自禁按在树干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你还记得小学时的生活吗?”马龙深情地问。
“仿佛是昨天。”崔梨花也动情地说。
“我记得当时我们男女同学之间很少说话。”崔梨花有些遗憾地说。
马龙略有所思地说:“参军后,虽然我们并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但是我们在工作上都在暗暗较量。”
“何以见得。”崔梨花调皮地问。
“记得有一天,你在抢救伤员时立了功后,一副得意的样子。”马龙诙谐地说。
“后来你也立了战功,在我面前走路都好像一只螃蟹要横着走了。”她揭短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啦。”马龙用左手挠了挠头。
“你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是个猪脑子。”崔梨花假装责怪地打了他一拳。
马龙嗖得一闪身,敏捷地躲过她的一拳,一转身跑开了,崔梨花不依不侥地在后面追赶着。过了一会儿,马龙利用一个机会,猛得转身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崔梨花的双手,崔梨花努力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马龙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都在默默地凝视着对方。
马龙想起了小的时候,当时他听说本村大财主崔元仁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叫崔梨花,他总想一睹她的芳容,可就是遇不到她。因为崔梨花小的时候根本就捞不着出门,她的亲生母亲是个丫环出身,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幸亏崔元仁还疼爱这个女儿,整天派保姆看管着她,不让她出门和邻居的小孩子玩耍。
等到上学的年龄,崔梨花已出落的极其漂亮,鹅蛋脸儿,秀眉凤眼,高鼻梁
,樱桃小嘴,头上梳着两条小麻花辫子,身材稍显青涩,但潜力不可限量。按照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规律来说的话,村里的大妈们都说,假以时日,这个女孩定会倾国倾城。崔元仁听了更加喜爱这个女儿了,到了上学的年龄,他就把她送到了马庄小学读书,这时候马龙已经上二年级了。
他一次看到崔梨花时还不知道她是哪个村子的,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有时候遇到她就偷偷地多看她几眼,他是个纯洁的孩子,觉得这样做有点儿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