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桑熬制的是健体的药,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随便一个男子都能将她制住,习惯了强大的果桑,受不了这种处境,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善,即便要承受锻体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最后一味药投入锅中时已近子时,须臾药成。
只不过还需小二将药给她送入房中。
叨扰满眼惺忪的小二,果桑也觉得不好意思,将一角银角子送到小二手中。
小二登时睡意全无,乐呵呵的接过。
果桑又请小二帮忙抬热水,小二也欣然答应,送来后还妥帖的将门关上。
这是个普通的世界,没有灵气,在此界生长的生灵也都是普通的,锻体的效果也不知如何。
带着这种好奇和忐忑,果桑褪下衣物进入浴桶中,将熬制好的药汁倒入,在将临时购买的粗糙银针刺入关键穴位。
当所有银针入穴后,药物也渐渐在体内产生作用。
果桑只觉身体各个穴位周围如万蚁啃咬,双手紧紧扣住浴桶边沿,牙齿紧紧咬合,不多时嘴里渐渐有了铁锈味。
果桑耐受力极强,渐渐的已痛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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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世子院中依然灯火未熄。
“世子体热已退,我等就世子目前状况,新开了药方,希望对世子的伤情有所帮助。”
卢神医将一纸方子递出。
床榻旁一锦衣华服的魁梧男子示意小厮接过,刚毅的面上露出感激的笑。
“多谢卢神医医治我儿,今日时辰已晚,不如就在府上歇息一夜如何?”
卢神医拱手:“如此,便叨扰了。”
“哪里哪里,来人,领卢神医去歇息。”
看着卢神医跟着下人离开,男子在床边面色忧虑的静坐半晌,吩咐房中丫鬟好生照看世子,这才抬步离开。
侯府夫人房中,母子两人对面而坐,
“母亲,兄长如何了。”
对面夫人摩挲着手腕珠串,语气淡淡的回:“就那样吧,伤势太重,极难治愈。”
男子俊挺的眉毛抬了抬。
“哦,那得叫房中小厮丫鬟仔细些,汤药那些别怠慢了,以免加重病情。”
妇人嘴角轻轻扯动:“还用你说。”
两人还欲说什么,突听见院中有脚步声。
门被推开,男子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两人起身纷纷唤声。
“侯爷。”
“爹。”
侯爷蹙眉面上隐有不悦。
“珊儿怎还未睡下?都这个时辰了,一鸣怎滴还在你娘房中。不成体统。”
冯墨珊见状赶忙解释:“不怪一鸣,只怪我太担忧一肖,心中忧虑过重。一鸣担忧我身体前来陪伴开解。”
冯墨珊见侯爷面色缓和赶忙询问:“一肖情况可有好转,今日一肖院中来往大夫众多,我怕我和一鸣去了,反而添麻烦,所以我们母子在此等待。”
侯爷听得解释,面色转暖:“珊儿有心了,一鸣也是好孩子。至于肖儿,哎,目前体热退了,但伤情没有什么起色。”
闻言, 冯墨珊与侯一鸣眼神对视,一触即离。
冯墨珊见侯爷情绪低落,善解人意的握住侯爷大手,愧疚开口。
“是我不好,不该让一鸣和一肖同去寺庙给姐姐祈福,若是姐姐九泉之下知晓一肖因我而受此众创,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于此同时,侯一鸣也双膝跪地,痛苦的颤声道:“不怪母亲,要怪要责罚都该我来承担,是我没有保护好兄长。是我无能.”
侯爷妻儿如此愧疚,心中欣慰,嘴上安慰:
“无需自责,一鸣若不是有柳夫人相救,也难逃重伤的命运。”
说到此处,侯爷有些心虚:“珊儿可怪我给一鸣定下柳家女的亲事。”
冯墨珊美眸中精光一闪:“怎会儿,就像侯爷说的,若没有柳夫人相救,我儿危矣。与柳夫人性命相比,一门婚事还恩情罢,我都觉得是否太轻了。”
一席话落,侯爷面容柔和,轻轻将冯墨珊揽入怀中:“珊儿心思良善,深得我意。”
侯一鸣见此,默默退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