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不管有没有发生她口中的事,她希望他不要告诉父亲,也不要再查下去。
他蹭得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文令仪抿了抿唇,纤长的乌睫在眼下投了片阴翳,像个冻在冰中的人儿。
过了会儿才像重新活过来般,叫钟儿进来给她上药。
厚重门帘却被男人第二次掀起,他手上拿着干净纱布,硬邦邦道:“伸手,给你上药。”
“疼!”文令仪叫了声,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真的是碰到蒺藜?”
文令仪笑了,两眼如弯月,凑近重新坐到床沿的男人,婉声道:“没事的,哥哥。有了这个说辞,应该也不用去宫里了,这不是很好吗?”
“小娘子这么聪慧,还会掉到蒺藜丛里去?”晋纯给她吹了吹,在底下撩着眼儿看她。
文令仪眉头很努力地一撑,刁蛮道:“你再取笑我,女孩子家要面子的!”
……
手上的伤渐渐好了,文令仪在夜间却从没有睡过安稳觉。
仿佛又回到了风寒的时候,燥热得想要浸在冷水之中。
她每日在临睡前都沐浴,换上夏日才穿的湖绉寝衣,只求在夜间能有一丝清凉快慰。
可是,没用。
她像是被抛进热浪之中,身上的寝衣被汗水浇湿,透明地贴在粉嫩的肌肤之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散下来的乌发披在了背上,一直延伸到深陷进去的腰窝。再往下,两只腿儿也像被层白透的布蒙着。
更可怕的是,她总觉得有人就在床头看着。
看她难忍地咬住手腕,不溢出口中的娇吟。
看她屈腿弯身,身子轻颤,浑身上下被汗水洗过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