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上官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宫远徵小心询问起他的身份:“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没有开口,上官浅知道他是默认的意思。
“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确认了宫远徵的身份,上官浅害怕的神色渐渐变得气定神闲起来,说话的语气倒是和宫远徵平时看不起宫子羽的时候有些相似。
原来和他一样看不起宫子羽,那就说得通了。作为认同,宫远徵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刀。
“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门内的两人没想到上官浅会突然说这些话,非花抬眼看着宫尚角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反应。
宫尚角感觉到她的视线,眼神闪烁了一瞬,当即决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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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我吗?”
男人危险而淡漠的声音仿佛拨开夜色的手,闯进宫远徵和上官浅的对话中。
上官浅闻声转过头,正看见一旁门后显出身形的宫尚角。
在进入宫门这么多天后,上官浅没想到会歪打正着在这里她此次任务的目标,还有站在他身旁,那个画中仙一般的女人,正缓缓抬眸看向自己。
她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上官浅稳定了心态,立刻趁机在行礼的时候状作无疑勾起腰间戴着的玉佩。
“宫二先生。”
宫尚角自然看到了那个玉佩,非花也注意到那块玉佩,又看了看上官浅的脸,立刻在自己的回忆中想起了什么。
虽然有些好奇她是从哪得到的那块玉佩,但宫尚角并没有表露的很明显,反而偏过头看向非花,接收到指令的她露出笑容,走到宫尚角前面。
“若是刚才没有听错,可是上官浅姑娘?”
她的笑实在是很温柔,本来因苍白脸色略有暗淡的美丽都顿时逼人起来,直直冲进眼睛里。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和亲近的欲望。
天边月亮一样的女人,和身旁冷面煞神般的宫尚角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的和谐。
“是。”
他们方才一直就在门后,当然不可能听错。
想到刚才上官浅说的来意,非花想了想开口:“上官姑娘,今日夜深,医馆的大夫都已歇息,恐怕不能帮姑娘看诊,出方子了。”
她有些无奈和抱歉的看着上官浅,上官浅看她面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又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便继续维持着自己一开始的柔弱大小姐人设。
“那……姐姐,这该如何是好?”
上官浅委屈的看着她,特意用上了为了任务训练了很久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对女人的效果怎么样。
非花看着她,表情看起来和刚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温柔美丽。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对姐姐露出那样的表情,根本看不下去!也不管上官浅了,几步就到了非花身边,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察觉到宫远徵不想上官浅再留,非花打消了留下了上官浅自己给她诊脉开方子的念头。
“调理身体需要时日,如今求方子恐怕已是来不及。据我所知不久后执刃便会选定新娘,若到时上官姑娘留下了,自可择日再来医馆。”
上官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今日她本只是来找宫远徵的,却见到了宫尚角已经算意外之喜,过犹不及,她不会强留。
“是嘛?那我今日便先回去。往后若留了下来,再来医馆寻方子。”
她顺了对方给自己的台阶,行了个礼,捡起地上的灯笼和首饰转身离开。
她走了几步,似是又想起什么停下,回身看向那个月亮一样的女人。
“姐姐,我能…问你的名字吗?”
听到上官浅的询问,她并没有拒绝更也没有反问,甚至只笑着回答她说:“非花。”
“花非花、雾非雾。非花。”
似是怕她不明白是哪两个字,她还特意为上官浅说明。
非花,原来她不姓宫,怪不得寒鸦给她的情报里没有一点关于这个女人的。可这个女人明显和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关系匪浅,要是她顺利留在宫门,以后一定免不了和这女人有所交集。还是伺机打好关系再说。
“我知道了,非花姐姐。”
上官浅对着她轻笑,继续离开了。
看上官浅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彻底离开了医馆,三人也不再注意,又关上了房门。
“姐姐,你干嘛跟她说那么多?反正她不会留下的。”
宫远徵刚因为上官浅夸宫尚角而产生的一丢丢认可都因为非花对她的好态度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上官浅确实有可疑,宫远徵不喜欢她可以理解,但非花想起刚才看到的玉佩。
“远徵,话可不能说的太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