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给,他说没现金。”
“没用手机转账吗?”
“手机?”华俊骢看看李原,迟疑了一下,“没有,我只喜欢现金。”
“你没让他打个欠条什么的?”李原带着几分戏谑。
“打什么欠条,输了五十,眼都红了。”华俊骢撇了撇嘴,“我就没见过这么输不起的。那五十块输完,脸都绿了。”他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电视上了。
“那后来呢?”
“后来不打了呗,我都怕再打下去,他就该急眼了。”
“他说没说为什么要让梅经理回去?”曾宪锋插了句话,他不想让话题变成不相干的事。
“他……”华俊骢翻着眼珠想了想,“忘了,我应该也没特意问。”
“那他说没说为什么梅经理和徐连锁的关系那么紧张?”
“那个他倒是提了两句,反正大概就是徐连锁老打梅经理,打得挺凶。”
“他挨过打没?”
“他?”华俊骢笑了笑,“他没说,不过我看是没挨过打。”
“怎么说呢?”
“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感觉眼睛里有笑意,而且越说似乎越兴奋,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华俊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眼睛附近画圈,“他要是也挨过打,就不会是这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说没说梅经理为什么挨打?”
“没具体说,大概就是小孩子不听话之类的原因。”
“他输了那五十块钱,说没说什么气话?”李原忽然又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哪能不说,一开始说什么手受伤了,后来又说什么球杆拿着不习惯,再多打两次肯定能赢回去。再后来又说什么,可惜人少,要不斗斗地主,炸个金花,肯定能让我全输光。”
“他这么有自信?”李原笑眯眯的,似乎挺喜欢这种没头没脑的闲聊。
“那谁知道呢?这家伙,不光嘴里发狠,手里也发狠,输了两个球,就开始骂,手里也开始发狠,好几次都把球撞飞了。”
“这么说,这人球品不太好?”
“不怎么样。”华俊骢摇了摇头,“我是不想跟他再打第二次了。”
“那你一开始是怎么跟他打起球来的?”
“我在台球室想自己跟自己打两杆儿,他进来了,聊了两句。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就让他也打两杆儿看看,就这么玩儿起来的。”
“这么说,他一开始还挺正常?”
“何止是正常,特别有礼貌,客客气气的。”
“话也不多?”
“不多,一开始还聊两句,后来他输球了,就彻底没法好好聊天了。”
“我还以为你们能交上朋友呢。”
“牵扯上钱,哪怕只有五十,也不可能是朋友。”华俊骢冷笑了一声。
“他没让你帮忙劝劝梅经理?”李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华俊骢有些猝不及防,他看了看李原:“没有,应该没熟到那种程度吧,不管是我跟他之间,还是我跟梅经理之间。”
“你也没主动提他和梅经理的事?”
“跟我没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除了这次之外,你们在别的时间还打过交道没?”
“没有。”华俊骢摇摇头,“别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我只想躲开他们。再就是他们跟梅经理发生冲突那两次,也就是帮着拉拉架,说不上打交道。”
“他没单独找过你?”
“没有。徐连锁死了之后,我基本就跟前段时间似的,一步都没出过门。”
“电话也没给你打过一个?”李原看了看屋里的座机。
“没,他根本就没问我住哪个房间,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和房间号。”
“除了他,丰村长还有那个死者徐连锁,你都打过交道吗?”
“没有,连碰面都很少,话更是一句都没说过。”
“他们也没主动找过你?”
“没有。”
“梅经理呢?你跟她聊过这事儿吗?”
“那更没有了,搞出那么大动静来,躲还来不及呢,哪还能冲上去触霉头?”
“这个事情,你跟吕瑞、关志威之间聊过吗?”
“哪个事?死人这事儿吗?没有。我不是说了嘛,出这事儿之后,我基本都没出过门,哪有机会跟他们聊。当然,电话也没打过。”
“原来如此。”李原看看曾宪锋,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案发时间段,我干了什么,我都跟你们那位女警官说过了,我吃完晚饭就回房间了,看电视看到十点多就睡了,等睡醒了,警察都来了。没人能证明,至于信不信,那就看你们了。”华俊骢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行吧。”李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