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妖抖动如海藻的长发一样惑人,玫瑰的气味自她发间散发出来,裹着晚风沁入旁边人的鼻端。
钟离砚双手搭在栏杆上,垂头盯了会儿脚尖又看着远处的黑,就是不再看她。
司窈看着他刻意避开的视线,突然福至心灵,还好刚才想着还要玩游戏特意贴了乳贴。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她蓦地就想起在音乐节上的那个吻,或许,他想问的是这个?
她承认对他有不同的感觉,但是不能代表什么,她只有一个暑假,所有活动结束大概就到下个月底,九月中她要和姚绮罗几人去意大利一趟,有一个品牌要办时装秀,刚好去看看,后面易晨阳结婚回来一趟,下一次回来就是冬天了。
两人差距不说,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还要守着他的酒吧,她不可能为他停留。
事实上,她从不曾为任何人停留,也不可能为任何人停留。
“傍晚……”
“刚才……”
钟离砚靠着栏杆:“你先说。”
“那会儿听你们聊天,你说开烟火是为了女孩子?”
司窈看向他,他应该回来后也洗过澡,吹了这么会儿风,风干后的头发蓬松顺滑,模样看起来有点乖,凝视着她的黑眸就像月光下的淙淙小溪,幽静又激荡,就这么看着,心里像被绷紧的琴弦。
钟离砚点头:“嗯。”
只一个音节,琴弦被拨动,余音不绝。
“怎么样的女生?”这句话差一点顺势脱口而出,理智回笼,她忍住了,困意至此也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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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窈皮肤白,头发就自然地垂在脑后,被风撩起露出肩膀乃至后背的纹身,从绿色藤蔓间长出一朵艳丽玫瑰,很诱人,眼前的身影和久远的身影重叠,钟离砚移开视线。
他感觉嗓子有点干,开口,嗓音带了点干涩:“傍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司窈弯下腰挠起了腿,皱着秀气的眉抱怨道:“刚还在想这里还挺好的没蚊子,就被咬了。”
“你说什么?”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吊带裙本就宽松,她虽然用手挡着,但白皙还是入了眼,钟离砚看向来时的路,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七年前我在国外偶然遇到一个很特别的女孩,看到她总有一种如坠梦境的错觉,后来开酒吧的时候想到她,就觉得烟火这个名字合适。”
天台的地灯是亮黄色的,遮掩在绿植里,昏暗了不少,将枝叶轮廓照的分明,却晕开了人的身影。
女孩就站在他身边,背对着光,浑身笼罩着雾蒙蒙的光晕,黑色发丝边缘透出光彩,就像傍晚天边被镶边的云彩,丝质的绿裙子闪耀着光泽,只余白皙的皮肤格外惹眼,美的像一场美梦。
晕眩一阵阵侵袭,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到底是沉沦还是醒过来,无论是什么,他都无法触摸到她分毫。
虫鸣声早就歇了,蛙声正歌唱,在这一方宁静的空间里,钟离砚说出了司窈没问的问题,听起来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梦中情人?”
她随口想了个词,却被逗笑,忍不住调侃:“你还怪纯情。”
以前的老歌里常有一些这样的词语,现在的人的感情好像都直白且热烈,含蓄又委婉的在恋爱市场不太吃香,速食男女,讲究的是即时匹配,即时快感,自由恋爱发展到现在,好像变成了快问快答模式。
他还怪传统的。
钟离砚看着她淡然懒散的神色,淡然一笑,没有否认。
“那后来呢,她把你甩了?”司窈好奇,也不撩头发了,手肘支着栏杆,双手朝内垂落,格外有耐心。
钟离砚一回头自然而然地看向不该看的地方,他再次移开视线,将她好事的表情看了个分明,沉了声:“没有,她并不认识我。”
司窈瞬间不困了,将人打量一番。
“你看着也不像搞暗恋的那种类型啊?”
从傍晚到现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抛出的问题每次都被她轻飘飘的躲过,每次话题在即将深入的时候,她就像有个探测雷达一样,嘀嘀嘀的提醒声响起,就立刻跳出当前的情境。
这句定义更像是一种远距离的评价,变得客套。
他轻笑一声:“在你看来,我像哪种?”
女孩果断摇头:“我又跟你不熟,怎么可能知道?”
直接撇清关系。
钟离砚气笑了,咬了咬下唇瓣,傍晚被她咬破的口子还在,抬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我跟你看法不一样。”
“你看着倒是挺像撩完不负责的那种类型。”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不言而喻,但钟离砚并没戳破,明显就是在等她的反应。
或拒绝或甩锅只需要她开口,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