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八日,早上七点四十,夏瑜:“早安,甜甜。我每天醒来就会想到你。”
“早,小伙子。”
十一点,田瑾发了一句“儿子”,随后又撤回了。
“我该叫你爸爸吗?小丫头。”夏瑜说。
“我不介意啊。”
“你这是得寸进尺啊,大哥。”
“没有。”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吧。”
“为什么?”
“作为道歉啊,你刚刚居然叫我‘儿子’。”
“我撤回了。”
“可是我看到了,伤害已经造成了。那你叫一声,再撤回吧。”
“就是顺手而已。”
“行吧。”
“你如果要叫我爸爸,我也不介意啊。”
“不行。”
“叫大哥。”
“小甜甜。”
“叫大哥。”
“大哥。”几分钟不见田瑾回复,夏瑜说,“以后不叫了,你都不应。”
“哎。我刚才在做图。”
“嗯哼,大哥比较忙。课上得怎么样?”
“一脸懵逼。”
“那要专心学习啊,好好作图。”
“现在在做电视机。”
“你们设计的东西什么都有啊。”
“房间的家具啊。”
“我以为家电和家具是不一样的。”
“哎呀,就全部都要有。”
“嗯哼。”
“昂。”
中午十二点,田瑾:“小伙子啊。”
“大哥。”
“吃饭了吗?”
“在吃饭,你呢?”
“吃完了。”
“我也吃过了现在。”十二点半,夏瑜才回复。
“行吧。”
“今天这破天气呼吸都困难。”
“还好。”
“你挺适应北京这天气啊。我觉得不是很好。”
“是啊,很适应。每到一个环境都能很快的适应。”
“不错的,好身体。”
田瑾将刚到的耳饰,发给夏瑜看。
夏瑜说:“嗯哼,这个耳饰重吗,会不会不舒服?看起来还不错。”
“没什么多大的感觉。有点重量。”
“嗯,那就不要长时间戴着。”
“嗯。”
半小时后,田瑾:“你都不主动。右哼哼的表情。”
“我的甜甜啊。睡了一小会儿。”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大哥,没必要事事汇报吧。”
“那我刚才去上厕所是不是应该跟你说一声啊。”
“就要。完了。”
“什么完了?”
“忘记了明天要交作业。还没开始。”
“上完课去做,来不及了吗?一直提醒你写作业。还是会忘记。”
“我以为还要下周交。”
“很多吗?”
“刻纸的。”
“嗯,还是需要功夫。”
“完了。本来想着今天画那个作业。”
“怎么办呢?”
“凉拌。”
“加油啊。你可以画完的。”
田瑾连发三个流泪的表情。
“抱抱,抱抱。”夏瑜说。
“我完了。”
“又怎么了?”
“没事,就是作业。”
“嗯哼,加油去做。”
“心痛。”
“拍一拍小心脏。”
“越拍越痛。”
“你痛,我也会痛的。”
“你体会不了。”
“可能是不一样的痛,但是你着急我也不开心啊。所以我才一直催你写作业。”
“怪我自己。”
“有点贪玩,不过别想这个了。下了课,就抓紧时间刻纸。”
“我知道。”
“嘻嘻。有点说教。”
“可是还有三十多张后天交。自作孽不可活,前两天我还跟你说这周三交刻纸作业,结果转眼就忘。还以为是下周交。”
“是啊,你是和我说过。我要刻你还不要。”
“你没说啊,我以为是周五的作业。你不提醒我。”
“好吧,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你忘了啊,其实我也忘了。”
“反正是我的作业。”
“好了,加油做吧。”
“没办法。”
下午五点多,夏瑜问:“做得怎么样了?”
“太丑了。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