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哀。”
是楚相哀清冷的声音，让柳云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
她喘着粗气，看向楚相哀，再次听他说道。
“楚相哀，无双城城主之子。”
“啊哈哈哈哈，城主，哈哈哈城主啊！”
怨鬼容貌快速变化，最后停留在一个艳丽的面孔上。
“你害得我们好惨啊啊啊啊！”
怨鬼恶狠狠地盯着楚相哀，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把他撕碎，食之血肉。
柳云顿了顿，用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的脑子回忆文中剧情。
无双城处于仙碧门照拂的边缘，和青古山脉离得很近。
里面的居民世世代代都在和妖兽，鬼怪对抗，早已习惯，也有阵法结界保护。
这次无双城面对兽潮，城主带头破局，也开启了护城阵法。
只是不知为何，那阵法非但没有起到保护作用，而是成为一个绝阵，导致无双城十不存一。
“少城主，楚相哀，死！！”
现在那怨鬼对扇贝粘的更紧，阴寒气息从裂缝处侵入。
“你专心控制法宝。”
显然楚相哀这话是在对锦鳞说。
锦鳞了然，不在多说，专心控制珍珠。
楚相哀顿了顿，看向面色苍白的柳云，道：“小心，退后面去。”
向流风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卧槽，楚兄牛逼，这仇恨拉得真稳。”
山脉绵延不绝，金光初现。
一个大型扇贝以刁钻的角度飞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云蹲坐在扇贝中，略显无聊地看着珍珠。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珍珠好像越来越黯淡了。
“这个珍珠……”
锦鳞疲惫地说道：“我有点坚持不住了。”
柳云放下托着脸颊的手，声音微微颤抖：“那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
向流风对怨鬼做着鬼脸的手顿住。
咔嚓一声，扇贝彻底坚持不住，裂开了。
柳云他们也裂开了。
“嘻嘻嘻。”
现在怨鬼已经不知变化了多少次面容，这次变换的是一个小男孩。
他不似其他人，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睛清亮，脸上的肉也十分软糯，笑容可掬。
咯吱咯吱笑着，这也不像之前那些死死盯着楚相哀，而是看着向流风。
小包捧起可爱的脸庞，歪着脑袋看着向流风：“哥哥一直陪着小包玩，小包好开心。”
柳云目光带着同情，看向面色惨白的向流风。
小包抬起小脸，笑容扩大，但也在人类接受的范围内，对柳云甜甜地说道：“小荷姐姐，你回来了啊，小包好想你。”
唉？
柳云有点疑惑。
小荷姐姐？
看来那小孩认错人了，不过他看着没什么攻击性，虽然在恐怖片里，小孩是最恐怖的鬼之一。
柳云看着面容可爱正常的小包，心里没有太大恐惧，但又想到开始那股窒息的感觉，还是默默后退一步。
“还有楚哥哥。”
小包顺着裂缝，走入扇贝内，抬起手，握住楚相哀。
楚相哀神色复杂，还是收起剑，蹲下身。
小包埋在楚相哀怀里，声音闷闷：“小包好痛，好想哥哥姐姐，想你们一直陪着小包。”
“小包…小，哈哈哈陪我们啊，少城主，为什么！！”
小包的声音变得刺耳，渐渐变成一道陌生声音，充满怨恨，透着凄厉。
“为什么！少城主，看看我们啊啊啊啊！”
小包回抱住楚相哀的手开始扭曲，变得粗糙，骨骼粗大，布满老年斑。
那双手死死抱住楚相哀，把他背上划出深刻的伤口，血液渗入衣裳。
柳云看系统弹出警报窗口，无奈叹气。
不是，我能做什么？
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