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投之所好!对,前提是要摸准!你知道阿珠喜欢什么吗?”
她能喜欢什么,钱呗!财鬼一只!
见他说不出来,老吴摇摇头:“路途遥远,祝好运!”言毕,拍拍他肩膀,去老人活动中心下棋去了。
阿珠散步回来,果然又蹿到了书房。
她的生活轨迹还真是好掌握。
小吴在心里窃笑。
很快,阿珠跑来找他:“吴与新!你疯了吧,撒那么多现金在桌子上干什么?”
“给你的工资。”
“那也不要现金啊。我还得一张张收拾,钱很脏的你知道吗,多少人摸过。”
“你不是最喜欢钱。”
“……你就这么看我是吧。我喜欢钱没错,谁会跟钱过不去。你用不着看不起我,也不用这么侮辱我!你自己撒的钱,自己捡。最好快点,我还要开电脑工作。”
一张小脸气歪了。
小吴同志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觉一片真心错付,心里憋屈着:“你眼里就只看得到钱是吧?”
阿珠重申:“爱钱天经地义!你不用拿这个说事。”
一人靠在床头,一人立在门口,互相憋着劲。
“刘珍珠,你再过去好好数一数。”狠话说不出来,只逼出了这么一句。
“要数你自己去,我不那个力气。”
“呵,我当然知道多少张。”
哪里是撒了,他明明是小心翼翼摆在桌上的,费了老大劲儿,腰都酸了,一张叠一张,好不容易摆成了一颗爱心。她的眼睛钻钱眼里了,竟然看不到。
好,就算她看不到,那就不能花点时间收一收,数一数?
“刘珍珠,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什么?”
“后悔把后半生锁在我这个生病的男人身上。”
生了病,人是会变脆弱。
阿珠是发现了,距离车祸过去好一阵,他的身体是康复差不多了,但心智好像没好透,竟学会耍小孩子脾气了。在医院时就这样,如果她陪着隔壁床的人多聊上几句,他就非得使唤她端个水拿个啥的。
“吴与新,你别以小人之心度我。我刘珍珠既然当初选了你,便一辈子不后悔。这和你生龙活虎、身体行不行无关。你也别故意拿自己的健康激我,咱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儿就是你不对。”
“阿珠,过来一下好吗?”小吴似乎疼痛难忍,捂着胸口。
阿珠立马泄了气头,担忧地蹲在他床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说太多,累到了?”她一焦急,便习惯性地降调,脸上也早已没有方才伶牙俐齿的模样。
小吴警官捉住她的手,捂在胸口,像是从她手上获取慰藉。
手被抓了去,阿珠自动往他胸膛挪近。
她不敢再多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希望自己微弱的力量可以少许帮上他,让他没那么痛苦。
但这样的姿势她其实很辛苦,她只能强撑着,她感觉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在一点点滑落,小吴警官再次用力捉住了它。她怕他辛苦,慢慢半站着起身,改为跪坐着面对他。手是不滑了,但她还是不得劲。
她还在想换个什么姿势好,小吴警官突然单手将她托了起来,跪坐变成了跨坐。
她抬眸,惊讶的话还未出口,吻就落了下来。
阿珠飞快地闭上了眼。
那个吻跟着移了上来,用唇轻轻点着她的眼皮,像是轻敲心门,“看看我好么?”
她的眼泪就那样流下来了。
他一点点亲了去。
亲到她不敢再哭。
亲到她一颗心脏从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到柔软得不像话。
他终于撬开贝齿,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块儿,像鱼儿嬉戏你追我赶,他渐次逼近,直逼得她呼吸差点跟不上。
阿珠受不了,推开他,微微换了口气。
下一秒,又覆了上来。
床头的一只枕头被大手拎放着垫在阿珠脑后,悬空的上半身有了一点点支撑,但还是不够,她仍觉得辛苦,想逃离。
“阿珠……”他唤她。
“阿珠……”一声接一声。
“阿珠……”
她被蛊惑了。
撑在胸前的手绕到了脖子上,整个人彻彻底底挂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我是你的谁?”她要名分。
他不答。
她用小嘴咬了他一口,他缩了缩舌头,还是不说。
再伸过来时,阿珠又咬了一口。
“不见血不肯说?”
她的威胁像软棉花,毫无威慑力,只是逗笑了小吴警官,他嘴角漾开了笑,阿珠捉不到他的舌,着急地又往前贴了贴。他们贴得那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