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道:“你冷?是不是穿得少了?”
陈明珠揉揉鼻子,摇头道:“不是,阿嚏——这几天一到晚上我就打喷嚏,阿嚏——我有点不舒服,全身好痒,我要躺床上。”
如海伸手探向陈明珠的额头,道:“你好热!”
如山冷静地道:“看来是邪祟来了。”
陈明珠打了个寒战,从头到脚用被子裹住,急道:“邪祟在哪?”
陈父一直在外面注意听女儿的动静,听到女儿的声音,连忙冲进屋子,四处巡视:“邪祟在哪?”
如山和如海看一眼陈父,又看向陈明珠,问题就在这,屋里没有邪祟。
那陈明珠为何一到晚上就发热?
“明珠她爹!”
“哎!”陈父朝屋外应了一声。
是阮二娘和妲木回来了。陈母一进屋,看到女儿躺在床上,急道:“又来了?妲木道长,这可怎么办?”
妲木道:“我看看。”
妲木为陈明珠把脉,仔细问了症状。
陈明珠边打喷嚏边回答,阮二娘心疼得要为女儿再拿床被子来。
陈明珠道:“娘,我不冷。”
阮二娘道:“不冷还打喷嚏?”
陈父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明珠道:“妲木道长说,明珠没有遇上邪祟。”
陈父道:“那怎么会成这样?城里的郎中也来看过了,看不出明珠得了什么病。”
妲木道:“你们回来那天,明珠开始发热?”
阮二娘道:“是啊。”
妲木道:“从明珠回来那天开始,你将明珠这几天做过的事全告诉我。”
阮二娘想了想,道:“明珠回来以后,因她发热,我不放心,就不准她出门,我想来想去,就觉得是那座荒坟做的怪。”
妲木道:“除了这些,就没了?”
阮二娘摇头道:“没了。”
妲木道:“这几日有做了什么平日没做过的事么?”
阮二娘思来想去,最后摇摇头。
陈明珠道:“娘,有。”
阮二娘道:“你做了什么?”
陈明珠道:“你忘了,我们出了城,我在坟堆旁摘了一枝桃花。”
阮二娘道:“道长知道这个。”
陈明珠道:“还有。”
妲木道:“还有什么?”
陈明珠道:“折桃花之前,娘还在村口帮我摘了枇杷,我们才回家的。”
原来,母女两人路过村口,看见一株长得顶好的枇杷树,果实黄橙橙,看着诱人。枇杷是野枇杷,天生地养没人管,酸得很。偏偏陈明珠喜欢,就央求母亲摘下来。
阮二娘赶紧拿出剩下的枇杷,紧张地道:“妲木道长,是不是这枇杷有什么问题?”
妲木仔细看了看,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明珠,每晚发热之前的事还记得吗?不管是做了什么,碰了什么,吃了什么,都要跟我说。”
陈明珠在其他道观里见过的道士,大都慈眉善目,不像妲木,脸上很难有笑意。所以陈明珠一直有点害怕妲木,此时听到妲木的话,她不由自主地靠向母亲。
阮二娘不知道女儿的想法,只以为她累了,轻轻拍了拍她,哄道:“那天夜里回家,因我们都在城里吃过了,明珠回来就洗洗上床睡了,什么也没做。这几天呢,我怕明珠还没好全,就没让她出门,明珠都是吃了饭在院子里陪我。”
妲木道:“明珠,是这样吗?”
陈明珠点点头。
妲木道:“那么,这几天有人来过家里吗?”
阮二娘道:“除了云峰道长、神婆,还有郎中,再没有人来过。”
妲木若有所思地道:“明珠发热前吃过东西吗?”
阮二娘摇头道:“吃了晚饭,没吃其他的。”
妲木道:“都吃些什么?”
阮二娘道:“都是平日里吃的,之前明珠都吃过,也没有事呀。哎,对了,明珠不仅发热,身上还发痒、红肿,那城里的郎中开了药,让我一天两餐熬成汤给明珠吃,可说实在的,没什么用,你要看看吗?”
妲木点点头,她查看药材后,道:“都是些解热止痛、止痒的药,恐怕对明珠的病没有多大效果。”
阮二娘道:“道长,明珠到底是怎么了?”
妲木已经起身出门,她道:“我有个推测,只不过还需再看看情况,现在晚了,今天夜里你们继续照看明珠,明早我再过来一趟。记住,我来之前,什么都不许她碰,也不许她吃。”
阮二娘点点头,又觉得妲木还没说清楚,万一夜里明珠有个什么,也好找人帮忙,忙道:“道长,辛苦你这么晚来,你看这上山下山不容易,我家里有床,如果不嫌弃,不如在我这儿过一夜。”
妲木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