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不起眼的巫族,还是嫌疑人,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么?”
除妖师奔到兰拓身前,刹住步子,行了个恭敬的礼后,才解释说:“我一路上听到那群植物们说,羊咩咩承受不住压力,要去自首,连自白书都写好了。”
兰拓伸出胳膊,身后守着的人迅速凑上前,为他披上深绿的外袍。
一双吊眼斜斜地扫过除妖师的头顶,他轻哼一声:“切,哥哥他们都看不起我,连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灵族也处处不敬,我倒是懒得动作……架不住有些胆小懦弱之辈,主动认错。”
他甩过袖子,偏头问向旁人:“走!别耽误了我押送他去云上。”
走时,他还嘟囔着:“哼,易慈啊易慈,就算你拼命护着那家伙,如今也拦不住咯。”
天界平台已经下发了公告,羊咩咩罪责成立,即刻将其押送至云上,入天牢。
与此同时,羊咩咩正站在他先前逃亡上岸的地方,脚下踩着被太阳晒暖的沙子,仰望着天空。
他身上缠着稀疏的金线,双手双脚也套上了锁链,却丝毫没有反抗之意,反而有些留恋地看向白椰:“不用担心我。”
易慈也在一旁说:“天界那边我已联系了人,替你打点着,日夜都有守卫看护,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的。”
兰拓一路上狂点申请,却迟迟没收到反馈。
羊咩咩虽是自首入牢,但一路上也必须派仙族的人押送,这任务原本是他的,恨不得多沾点功劳。
谁知,刚寻着密网系统提供的踪迹,找到羊咩咩,就看易慈已经整装待发,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正握着鎏金锁链的一端,淡淡地望着兰拓赶来的方向,像是已经等待多时。
白椰双手扶着羊咩咩,神色平静。
“你怎么也在?”
兰拓皱着眉,狐疑地看了白椰一眼,又将视线转到易慈身上:“仙人,对不住了,这次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把锁链交给我吧,再晚就要耽误时间了。”
说完,他又冲着身后的除妖师催促道:“还不赶紧再递一次申请?怎么今儿偏偏网络不畅,发了这么多条申请,也不见上头批。”
寒月闻言冷笑了一声:“羊咩咩是自首,什么时候轮到你掺和了?”
兰拓也讥讽道:“即便是自首,也得由位高权重之人押送至天牢,二位仙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呢,押送的事还得由我来,毕竟云上之地,你们也不便前往。”
易慈眸色还冷着,风吹扫着他的袍摆,像一朵开在黄金沙滩上的洁白莲花。
不出半分钟,易慈的手机便震了一下。
天眼故意用了很大分贝的音量,高声道:“易慈仙人,天界反馈已传达,可以押送了!”
兰拓惊疑地扭过头,瞪向他:“怎么是你押送?!”
天界诸神都在云上之地,所居住的地方灵气浓郁纯净,十分忌讳不洁之气。
一般来说,像易慈这种仙脉受损的,本来是不便前往的。
寒月这时才说:“我看你才是忘性大吧。”
天眼绿色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下,再度大声道:“兰拓仙人违规使用斩妖杖,险些造成无辜灵族伤亡,无权前往云上面见诸神。”
“现特地嘱托易慈仙人亲自押送嫌疑人。”
在天眼得意语调的陈述中,兰拓铁青着脸,冻在原地。
易慈朝白椰伸出手来:“走吧,随我一起去。”
白椰轻眨了下眸子:“我也能跟去?”
正疑惑着,她的手已经被易慈牢牢牵住。
“开天门。”冷调的嗓音向天眼发布指令。
霎时间,一道狭长的缝隙从云端张开,漏泄出璀璨的天光。
白椰只觉得全身都被一股舒适的暖意包裹着,像是泡在温泉里,她眯了眯眸子,被易慈牵着,一步步走进那片璀璨中。
羊咩咩不舍地回望了一眼他苦心经营的植物园,咬咬牙,牵动着身上的锁链,迈了一步,随他们进了天门。
被天光劈开的云层,严丝合缝地关闭起来。
海岛上,平静无风。
兰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着。
……竟然是哥哥。
电话刚被接起,就是一顿痛批:“兰拓!我交代给你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成,还要你有何用?!”
“哥哥?”他瞳孔骤然睁大了几分,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兰殷处在盛怒之下,近乎咆哮般吼道:“现在连易慈那种只有三成仙脉的人,都有资格踏进云上之地了!”
许多天神本就倾向于易慈,当年忘川仙人一战成名,又师随金凤,几乎每次易慈往天界传什么消息,反馈都是秒回的。
兰殷越说越气:“那帮老家伙为了维持平衡,弥补当年金凤寂灭之过,不知给易慈开了多少特权!你我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