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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横木43(1 / 3)

昨晚翻越格栏时,宋丞风不小心磕碰了一旁的杂物,今早起来发现腿上有一块儿红肿。

虽然宋丞风表示没有大碍,但牧冬尧还是坚持:“你下周还要参加国家队的选拔,肯定是越早恢复越好。”

而后,便把他拉去了训练中心的医务室。

医务室平时几乎没人,好不容易有人来问诊,值班医生抓着机会聊了很多,还坚持让宋丞风敷完药再走。

难得遇到这么盛情难却的医生,外加自己今天也没有比赛,宋丞风沉思片刻,答应了值班医生的提议。

然而医生刚把敷料贴好,没过多久就被另一个人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又只剩下牧冬尧和宋丞风两个人。

清爽的风透过窗户吹进屋里,掀动窗帘徐徐飘拂。他靠坐在诊疗床上,长裤的裤腿挽起,露出的小腿上覆着一块儿白色的敷料。

牧冬尧坐在床尾,把手机放在两个中间,打开了全国巡回赛的直播。

解说员的声音与笃笃的马蹄声当即充满了整个房间,她的视线却没有落到屏幕上,而是盯着他腿上的敷料出神。

“在想什么?”宋丞风向前倾身,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

她的视线快速地扫过他,下意识说:“哦,没什么……”

“冬冬,”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看得出来。”

牧冬尧一愣,重新望向她,目光定格在他的表情上。

他安静地与她对视,完全没有丝毫不耐,而是温和地等待着。

她忽然明确地意识到,眼前的宋丞风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他了。

曾经的他在察觉到她心情不佳时也会出言询问,但在她说出“没事”之后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坚持。

倒不是非要他猜测她的心思,而是有些事她也拿不准该不该在两人面前摊开了说,才会有所犹豫。

在她看来,如果一句话说完,两人的情绪都会被影响,那更好的处理办法是自己将其慢慢消化。但是,自己消化的过程往往漫长又郁闷。

重新在一起后,牧冬尧能感觉出,他一直让她的每种情绪都落到实处。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以稳定的态度去面对、去解决,她担忧的情况不复存在,也就没了“要不要说”的顾虑。

他的确在为这段感情而付出努力。

“……我在想,你膝盖受伤的那段日子,是不是也是这么过来的?只能在病床上敷药养伤,什么都做不了?不,你当时的情况应该比现在更难受。”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关切。

宋丞风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个。

他偏了下头,浅浅地笑了,就连眉尾都平展成了柔和的弧度。

“冬冬是心疼我了。”他说着,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牧冬尧想要反驳,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还有昨天比赛,Eric差点拒跳,你险些掉下来……总而言之,以后要注意点,尽量别再受伤了。”

宋丞风换了个姿势,将她搂得离自己更靠近了些,“都听冬冬吩咐。”

牧冬尧推了他两下,“哎,你的腿还在敷药呢。”

然而他纹丝不动,“没事,只是想离你更近些。”

他用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把开着直播的手机端在手里,充当移动支架。

敷完药后,两人便离开了医务室。

经过比赛场时,155cm组的颁奖仪式刚刚结束。赢得冠军的那位骑手原本正和旁边的人聊着什么,看见宋丞风后,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他的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牧冬尧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认出是师徒组合赛中打过照面的曲青峰。

上次见面时,对方的语气完全算不上友善。她自然而然地认为他这次也是来找茬的,不悦地抿了抿嘴。

两方人离得近,此时没办法装作没看见绕开了。宋丞风在原地站住,安抚般地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

曲青峰的视线扫过她的时候,难得多停留了两秒:“呦,这不是上次一块儿比赛的姑娘么,风哥这是带徒弟来取经的?”

他的冠军奖牌还挂在胸前,说话的时候,他略微向后仰了仰重心,那奖牌便在阳光之下反射出一轮耀眼的光。

宋丞风眯了下眼,却没往他胸前看,眸底闪过一丝玩味。

“一场国家级比赛而已,曲队长便知足了吗?”

牧冬尧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牵了牵唇。要是她没记错,上次两人相见,曲青峰曾用类似的语气挖苦过宋丞风,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曲青峰冷哼一声,“那又怎样?全国巡回赛是国内规格数一数二的大赛,我赢的又是其中最高的级别,总比某些人连高级别比赛都不敢参加的强。”

这句话是在明里暗里地嘲讽宋丞风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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