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记得市面上有卖。”那个姓陆的没上架?
不可能,这么赚的生意他不可能有出错!
“但女郎是开方子的人。”她的药哪里是陆家的那些能比的。
尽管这男的没说,屠名微大概也明白了他话里的话。
真的很无语,难道她还会藏私不成。
这种就是喜欢死磕她的病人,真的很不喜欢。
他人也没带到,所以,她也无法私人订制,那她的东西和普罗大众的有何区别?
哦~
心理上会有区别。
不懂,她真的不懂了。
不愿再纠缠,屠名微给了药后便潇洒离去了。
哼,先去中州跑一圈,看看是不是姓陆的迫于权贵的淫威就这么把她给卖了。这中军之人,一看就是那种有权有势的‘高端人士’。看看人家这宠辱不惊的气魄,一副求药都不折脊梁的模样,尽管她心里十分不爽,尽管这人也给了不菲的药资,但不爽就是不爽。
边防的事?
人都来了一大波了,还处理不好?
要是这样,那她就更无话可说了。
有时候打仗最关键的敌人并不是对家,而是自家。
这大俞朝的政治体系,在屠名微看来,也乱得很。
有人的地方就不免斗争,这东西见多了,屠名微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四处奔波,四海为家。
食宿旷野,心寄天地,这何尝不是人生的另一种圆满。
疾驰在无间,风从她的面颊呼啸而过,夹杂着秋的气味送到了她的身边。这场战事,最迟也会在寒冬来临之际停摆。
毕竟,冬日,可不是作战的良机。
或许,过了这个冬就好了。
美好的愿景总是有的,但将来是否会到来,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在她离开之后,马车的轿帘也被一道指节清晰,手指匀称的大手给掀开了。
透过光影,隐隐约约可见车上之人的容华万千,高鼻薄唇,白肤玉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如果屠名微能够常年来往京都,就会发现,这位就是才名冠绝当世的无羁公子——王寻客。
这位有多有名呢?
但凡是大俞朝下场考过试的,都不会不知道他。
毕竟这位好像十五就是头名,惊才绝艳不过如是。
但抱歉,她真的不熟。
什么官场科场,关她什么事儿。她就是个走街串巷、浪迹天涯的普通游客罢了。
在王寻客的视角看来,便是大漠孤烟潇湘客东去的身影,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在命中做好了标注。
王寻客压抑着自己,忍住喉中的咳意。
“郎君,那人既是郎中,何不让她给您也诊治诊治。”说话的是刚才那群士兵中身形瘦弱的那个男子,显然,这人是这位的随侍。
男人拿着帕子捂着唇,一副病弱西子的形容,俨然病的不轻。
“不得无礼。且,那位也不是郎中。”
“不是郎中?”不是名医郎中还值得您亲自前来求药?他不解。
“她不一样!”按照那人的说法就是,她就是个冤大头,来还债的。恰巧习了医而已,从不以郎中行走,也不喜欢给人诊治。
不过,她很好说话,一般不是很过分的,好好说,她都能谅解。
冤大头!这话,倒是怪有趣的。不知是她的自比,还是那人对她的调侃。
“药既拿到了,就赶紧送回去吧!”
“是。”
“你亲自去。”
那男子一揖,乘着快马,也向着东边去了。
在屠名微到达中州的时候,那被求来的药也被送到了那女子手中。
女子看着手里的药,嘴角一扯,“让他费神了,告诉他,今后无须再送东西过来了,我们两家的恩怨……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说完,便关上了门。
门外的随侍没有立即离开,只是兢兢业业地说着:“齐娘子,这药最好按时服用,效用很大,您用了会好些。若是用得好,定要告知,我们再去买。”
“不必了!”女子果断回绝。
在门外的动静都消失后,这一身素缟的女子哑笑望天,她目光黯然地走到这小院的一间屋子里,屋内是她齐氏满门的排位。
昏黄的烛火有些摇晃,她替换了一根新烛,而后跪在堂下。
父亲,母亲,我和阿江该何去何从呢!
身姿纤弱的女子跪在其中,上首是一块块冷肃的牌位。没有人能告诉她,也没人知道答案。
“姐姐!”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目光涟涟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他语气哽塞,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女子略抬头朝他笑了笑,展开手,对他道:“不怕,不怕~”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