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不吱声,滚烫的泪淌过脸。
“既然嫌疑人其中一人有不在场证据,那只剩一人有作案的机会,莉,你认罪吧。”桐木劝说似的念。
众人台下议论纷纷。
说她是干小姐的。
说她好不害臊,表面派。
说她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要气死爹妈。
说她不是凶手,谁是?
“啪嗒啪嗒···”枭畔捂住一只耳,想着,到了吗?轰隆隆的暴雨,那个女人没带伞吗?唉。
腾地,一声“异议!”肃清了喧闹。
枭畔有些惊讶地看她。
人们都瞪眼,看她细细颤颤,高高举手,一个个把他们盯回去。
那女人两颗眼珠子,直盯着莉看,要当她的碗,替她接住所有泪。
高婕转头看一眼枭畔,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她想起他说的话,漆黑的瞳孔不断撑大。谁都能站在莉对头骂她欺她,只她要遮莉身前,给她做肉墙,当刺刀。
枭畔看到她的眼神,愣了愣。
“平,你为什么要拍这个视频?”高婕问。
“这与此案没有关联。”桐木凝眼否决。
“这有关嫌疑人的作案动机,该说明白。”高婕不依不饶。
各有论调,众人看大君,大君早睁了眼,看涕泪横流的莉,半带厌恶半带怜,只说了句:“继续吧。”
高婕抬手,指着平说:“你以前还拍过没有?如果只有上次,那不奇怪吗?你特意拍来当证据?”
平沉默不言。
高婕说:“如果是特地拍来当证据,说明你早知道会有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胡扯,口说无凭的事,拿证据来。”平忍不住回道。
那种东西哪有啊,我可拿不出,这看起来就要结束了。她心想。
怎么办,怎么——
一阵夹杂鼻音的笑声打断了她,是莉。她脸上妆容糊成了坨,像色彩斑斓的漩涡。
“平,你真是好笑啊。”
“你不就是证据吗?”
平转头望她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忘了?你根本射不出来,那破身子,你没数吗?”
“你当我一直没发现?哪天你算男人了我才惊讶呢。”
平的脸上没了血色,煞白的脸上,眼珠暗暗的像丢了魂。他身子弯下来,腿压着腿,蹲地上,只让刚还贴着的女人把他看矮。
众人心想,两人事儿还不少。
这份作为关键证据的白液,多半是以前用什么法子存下来的。高婕顺着推断。
也就是说,莉并不一定用手亲自推了受害人。
“看来这关键证据,也不正宗啊。”高婕看着呛了苍蝇似的检察官。
桐木只硬硬说:“那也只是回了原样,莉依然拥有唯一作案可能。”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迷宫似的转,结果发现根本没出口。
高婕心里拧巴,泄了气,这事儿可能砸了,她想。她站直的身子软下来,想直接坐椅子上,坐地上,反正坐哪都好,就站不得。
椅子呢椅子呢,她伸手往后摸,不见踪影,原来是枭畔把它挪得远远了。这男的干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质疑地看他。
枭畔一头中长黑发,盖到了眼睛,有些缭乱。他抬手,把发丝往后束住,露出略短的额头,给人一种干爽的利落感。
脸长得还挺能打的,高婕打量着他。枭畔也抬眼看她,一只手也把自己椅子推开,站直了身。
一手给她递过来尸检报告,带一句。
“等我。”
“你要去干什么?”
“厕所。”
他拿起杆就走,高婕想一把拉住,但人已经没影了。她只得耐住脾气看报告,但越发觉得自己上了当,替他背了锅。
她心里骂骂咧咧,这哪是我该干的,就该戳瞎自己俩眼睛,竟给他骗了。
很快她注意到,检察官故意留了话没说。受害人被割了蛋,怎么如此变态,仇杀吗?她想着,不自觉地捏紧,但手感忒怪,指尖划动,一张纸露出来。
高婕疑惑地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勉强你了,但你做得很好,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她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但继续看下去。
“这里并不正常,你进来时就看出有些不对了吧,现在没时间让你琢磨了,先接受它。”
确实,不只是不对,是诡异,怕得她顺了脾气,不敢轻举妄动。
“世界之魂分二十二塔罗,恶魔是倒数第二张,能力是交易,也是让普通人沾染塔罗的唯一手段。”
“交易是以物易物,来不及了。我的直觉向来准得可怕,你可以解决这件事。我愿赌上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