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话题:“我与你们相遇之前,刚好和这孩子一起做了难友。公子料想不错,他并非自己跑出去,而是给食魂乌鸦装神弄鬼吓掉了魂,还差点上了那孽畜的当。”
她顿一顿,见陆礼听得认真,又嬉皮笑脸打商量:“其实你找别个寻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不如找我去。毕竟,他逃命的时候,还是我给指的路呢!”
“哦?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出发吧!姑娘你带路。”陆礼欣喜,拉住映夜就往外走。
映夜笑嘻嘻不挪窝,朝陆礼伸出五根指头,没皮没脸开价:“不瞒公子,小女子不才,正好是区区一介二道贩子,救人可不能白忙活,您给这个数,如何?而且,我不需多余人手,只需借我几个傀儡即可。”
陆礼的脸早已绿了,像是不敢相信道义会这般崩塌,盯着映夜呆滞了仿佛一个甲子。
良久,他的脸终于从绿油油的菜色,逐渐恢复成惨白如纸的病秧子色,也早已冷了一开始见谁都客气的亲切,似很心寒道:“姑娘好生会做生意,也罢,既如此,只要姑娘能帮我寻回松柏,五千银珠全数奉上。”
言罢,往屋外丢了一句:“古槐,将你们几个的傀儡都给她,送客。”便再也不搭理映夜了。
映夜识趣,乖乖随那叫古槐的小厮一起出了府,这次,她可再没有坐轿的待遇,暖手炉和狐皮氅也被人收了去,只从下人走的角门出了陆府。
一路上,那古槐一直在偷笑,等到了街面上,才把憋了一路的话痛快倒出来。
“我说,你可真是蠢哪!”古槐呲牙咧嘴打趣,“我家公子这般人物,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说你干啥要那五千银珠?你但凡有一点儿心眼儿,别那么目光短浅,未来的陆府少姨娘说不定都有戏。你呀,啧啧啧,当真是蠢。”
映夜也不生气,装傻充愣地笑,“谁说不是呢,古小哥,我走到一半就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吃。不然,古小哥你帮我指条明路,怎能叫你家公子重新对我心生爱意,将来我做了少姨娘,肯定不忘你今日之恩情,怎么也得哄着陆公子升你做一个总管当当。岂不两全其美?嘿嘿。”
古槐终于也给恶心到,狠狠啐了一口,变脸比翻书还快地骂:“啐!就你一个独眼瞎子,还好意思痴心妄想!别做梦了,公子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不入流的,没治了!”
映夜充耳不闻,伸手到他鼻孔下。
古槐一愣,“干啥?”
“傀儡和灵石呀?你家公子说好的。”
古槐无语了,将后背上的一大包塞给映夜,“喏,傀儡和灵石都给你,咒语你记着。”
他将几句咒语不耐烦地教了一遍,也不管映夜分没分清,转身就走。走半道却回头,莫名其妙对映夜来了一句。
“我家公子曾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如今觉得公子说得真好。我好心劝你一句吧,别让钱蒙了你的心,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大义凛然地走了。
被人教育一通做人道理的映夜:“......”
嗯,陆府家教还怪好来。
可惜,交友不慎哇。
映夜摇头。她可不想跟那亓玄镜再打照面了。最好这辈子都别见,永永远远。
说来也怪,那亓玄镜生得也算人五人六,虽说为人冷傲了点儿、狠辣了点儿、喜怒无常了点儿,到底也算得上棵不错的好苗苗,将来登仙封神应是有他一号的。
但不知为何,映夜总有种邪邪乎乎的感觉,让她莫名心生抵触,膈膈应应,却又说不出哪里膈应。
虽说出手的确是个超......大方的。
映夜可惜得头疼。
算了,管他呢,先把这五千巨款挣了再说。
想及此,她就将傀儡和轿子放出来,耀武扬威乘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