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琅名下,林永泽总有办法和渠道帮他疏通。
他们贪图的从来都是夏忆的资产,而不是工厂那点不值钱的股份。
“那…我去再问问冯子,看有没有办法查到国外的流水…”林灵琅道。
“滚吧。”林永泽不耐烦地挥挥手。
林灵琅逃也似地离开了家。
林永泽余光扫了一眼许嘉兰,鼻间发出一记冷哼,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许嘉兰又被吓了个哆嗦。
她到现在依旧是懵的。
林永泽至今还是什么都没跟她说,她根本不知道林永泽的计划,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夏忆究竟有多少钱,能让林永泽眼红到这个程度。
不过也许并不多,因为林老爷子压着他,林永泽在外面很克制,收钱什么都畏手畏脚,虽然工作是个肥差,油水不少,而且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有人孝敬,但大钱其实并不敢拿,每日战战兢兢,收,生怕老爷子知道后收拾他。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包都鼓起来,眼睛早就红透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的生活了。
许嘉兰并不想失去。
她嫁给林永泽后,这么多年都扬眉吐气,身边多少小姐妹个个都被她骑在头上,走到哪里都有人给她陪笑脸,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别太过分的,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人送上门来。
若是有朝一日被林永泽扫地出门,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嘲讽奚落她。
最重要的是,许嘉兰嫁过来这些年,虽然衣食无忧,但家中所有的资产,房子车子厂子,没有一个在她名下。
她平日里看着消费水准高,吃的用的都是贵的,却没有一点正经资产,那些衣服首饰也换不来几个钱,离开林家就要流落街头了。
许嘉兰回想着林永泽眼底的狠厉,知道他是认真的,心下咬了咬牙。
她这些年辛苦维持的一切,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付诸东流。
她缩着脖子溜进了厨房,又将门关严,左顾右盼了会,确定丈夫儿子都不在,也不会突然出现在身旁,才从包里摸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一个电话号码。
拇指在号码上悬停了好半天,终于狠了狠心,摁了下去。
“嘟…嘟…嘟…”
电话拨通后,那头始终是忙音。
许嘉兰等了好一会,等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心中偷偷松了口气。
没人接听也好,最好是换号了,那就不是她办事不利,是真的没有办法。
正自我麻痹着,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一闪,一闪,有节奏地闪烁着。
许嘉兰心中一惊,险些将手机丢了出去,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了好半晌,发现对方都没有挂断的迹象,才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许嘉兰刚刚一个字出口,听筒中顿时响起了轻佻的中年男人声音。
“呦,嘉嘉,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想我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
许嘉兰急忙捂住听筒,做贼似得左右看了两眼,才悄声道。
“我有事想问你。”
“有事想问我?”中年男人冷哼了声,不紧不慢地拖长了语调,“那叫我两声好哥哥,我在考虑回答不回答你啊…”
“你别闹了夏志鹏,我有正经事!”
许嘉兰急得直跺脚,把声音压得低到不能再低。
“那…那谁,你后来有她消息吗?”
“那那谁,那谁是谁啊?”夏志鹏的口吻依旧非常恶劣。
“就是…她…那谁!”许嘉兰低声,“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啊?”
夏志鹏嗓音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地恍然大悟了一声,
“你不会说的,是…咱女儿吧!”
许嘉兰再次被吓了个机灵,怒道,“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快闭嘴!”
“怎么着,你敢生不敢认啊!”
夏志鹏冷笑了两声。
“怎么,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咱,女儿的消息了?”
他似是知道许嘉兰害怕,偏偏故意把她害怕的点反复重复,一遍又一遍,恶劣至极。
许嘉兰猛地想起刚刚夏忆做的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果然是你的女儿,连混蛋样子都跟你如出一辙!”
“女儿,我女儿?”
夏志鹏嗓音顿时严肃了起来,问道。
“什么意思,你见到夏忆了?”
“你不是说好把她弄走,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许嘉兰低声怒道。
“怎么就被林家人发现了,还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