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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1 / 2)

有次我无意撞到闫鹏入神的在看一个相框,先以为是什么爱情旧账,犹豫要不要假装没看到。他发现了我,招手让我过去。

相框里面的人是他自己,但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他。十多个穿军装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对着镜头笑着,肆无忌惮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闫鹏依旧是里面最俊朗,最亮眼的。穿着绿色的军装,平头的他,笑起来的阳光,眼里满满对未来的期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他先是开玩笑地说:“哥年轻的时候帅吧?”我嗯了一声,看得十分入迷,立马想把相框据为己有,追着问还有没有更多的照片。他的笑容消失了,叹了口气:“没有了,这是唯一的一张。”

我意识到可能触碰到了他的痛楚,担心地放下相框说:“对不起——

他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摸摸我的头,用平淡的语气说:“都过去了,这是我大学毕业进部队那一年拍的,本来军区的几个领导还挺看好我的,结果就因为元元的事,我跟家里决裂离开部队出了国。”他的视线掠过照片上那些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他们不理解,劝过我,甚至还骂过我,可是我只觉得他们算什么?跟这些三代泥腿子的人往来,不过是为了表现我的谦逊随和罢了,真的以为是我朋友了?”

他嘲弄的笑着,话语里却包含了深深的懊悔:“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那时的我,确实觉得只有韩三儿、陆廷宇这种背景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声问道:“你很后悔吧,后来跟他们还有联系吗?”

他摇摇头:“卫哥那个时候是我们的教官,退伍之后就一直跟着我。我请他做中间人联系过,但他们都不愿意来见我。年轻的时候干的这些事,确实够恶心人的。”

我抱住他,安抚地说:“咱们再多请几次,让他们看到诚意,他们会来的。谁没有不懂事的时候啊?”

他回抱了我一下,把照片反扣回去,放进了办公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没必要了,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变了吧。”

我能理解那种怀念却又不想打破美好的感觉,就像有次我在机场和金磊的偶遇,先是错愕、不确定,随后两个人都故作大度的点头寒暄,无话找话,又生生找了借口离开。错身那一刻,我的内心在平静中又生出悲凉来,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与恨,在这一刻终于死寂了。

我眼中的他,以往漫不经心的狷狂孤傲不见了,添了几分世故与风霜,眼角也有了细密的纹路,和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子殊无差别;而他眼中的我,应该也很陌生吧。

这一见,终于让我明白,爱走了就再不可能回来。那天我缠着闫鹏打了很久电话,他起初不在意,后来咂摸出点不寻常,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肯明言,只说自己看了一部爱情片太感动,没忍住多愁善感起来,使出十万分力气才安抚住他。

近期我跟着闫鹏也参加过几次应酬,有对公的也有私人的,在这节骨眼上还声色犬马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必然要高谈阔论国家形势。

“抗议,抗议有用的话还要军队干什么?就尼图这种穷得叮当响的破落户,打就完事儿了!”声音最大的就是韩三儿,这个时候他倒是激情澎湃。

对面一个年轻男子讥笑道:“说得容易,你家里人要是当兵,你愿意打战不?你以为拍电影呢?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们这些老百姓只想过点安稳日子!”

这人大概三十出头,穿得不起眼,细看却不失格调,鬓发长及下颌,五官深邃,很有艺术气质。回眸正对上我赞许的眼光,他稍一顿,礼貌地笑起来:“嫂子别见怪,我跟闫二哥韩三儿熟着呢,瞎掰几句。”

韩三儿反唇相讥:“哟,闫二哥叫得这么溜,我怎么就不是哥了?雪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子是电影学院的叫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喜欢往荒野无人区、战区跑,号称什么环保和和平主义者。没有实力,哪来的和平?我把话放这儿了,别说我老韩家这一代没有体制内的,要真打仗,就算叫我家捐出身家一半,眉头皱一下我跟你姓!”

年轻的教授完全没当真,悠闲的磕了一下烟灰:“你说了又不算。”气得韩三儿又跟他掰扯了起来。

闫鹏是不大参与这种辩论的,更多的是听听,不置可否。主站派的多出自军区,一水的表态度表决心,据说连陆廷宇都已经交了请战书;或者就是祖上有红色背景,根正苗红。主和派的以经商为主,怕打仗影响经济效益,像刘教授这种算是异类。

有熟悉的女客问到我,我只含糊其辞,心里想这些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呢,顶级大佬们的心思非常人可以揣测,听命行事才是王道。

回去的车上闲谈说起刘教授,闫鹏见我好奇,笑笑说:“也只认识罢了.....他好像喜欢男的。”我一惊,再想学艺术的,倒也不足为奇了。我把自己的观察给他说了,叹息道:“他们应该是想知道闫家的立场,虽然你在商界,但闫家一直在军中,应该也是主战的吧?”

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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