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听人讲我包养了个女大学生。”我眼睛一下圆睁,样子应该很好笑,他看着我变脸忍不住笑了,凑上来隔着手指吻了一下我的唇,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织,虽是点到即止,却格外撩人。
“我就奇怪了怎么还有人造我谣呢,欠收拾吗?结果他说是有人看见我车停在师大校门口,接了个女的走。”
我恍然,“是晚上有课你来接我那次?”
他移开手指,又在我唇角亲了一下,笑着点头:“应该是吧,反正除了你,没别人了,你看看多离谱。”
“那这个谣言是无意的还是恶意的啊?”我被他浸染得有点阴谋论了。
他浑不在意:“我骂了韩三儿一顿,他说他要亲自给我辟谣。不管它,你知道我清白就行了。”
说话间,晚饭摆上桌,他果然胃口大开,吃了两碗粥再加两张饼,还叹息道:“这才是吃饭嘛,平时那只能叫酒局,我感觉好久没这样正经吃顿饭了。”
我戏说:“你这老板当得比打工人还累。”
他无比认同:“那可累多了!”
问他最近忙什么,他皱着眉头说:“一堆破事儿。”看我犹有好奇,就耐心地解释:“进出口贸易呢,这个是我的本行,你知道的,做起来都还好。最烦的是要给一堆人牵线搭桥。我对爷爷无语了。不知道陆伯父怎么哄动了他,说陆廷宇来京城时间短,在部队又不方便,好多拉拢勾结的事儿都交给我来办。”
我心知肚明:“怕是觉得陆廷宇情商低,不是这块料吧?”
他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再怎么他也是陆伯父的亲儿子!这不,我就沦落为了太子爷的马前卒。本来想划水摸鱼,这下也不能了。枪打出头鸟,我估摸不少人把我当眼中钉呢,唉,不是好事。”
说来人家也没白让他出力,陆伯父含蓄提过,等大局稳定后,闫家在军中的位置可以往上走一走,海关这边也会放更多的便利给闫鹏。但是闫鹏依旧不满:“闫鲲倒是好,再过几年,50不到就能爬到 JZ的位置了。我有什么?挣的钱再多不也是闫家的,难道我还花得完用得光?”
难得听到他抱怨,我都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那你不也干了那么多年?比劳模还劳模。”
他给逗乐了,拉起我的手细细地摩挲:“那不一样,年轻的时候愣头青,总想往上走。现在走到半山腰上了,往上看看吧,也就那样儿,往下吧,又不甘心。雪嘉,我是不是老了啊?”说到最后一句,他是半开玩笑的口吻,眼神里却有些许认真。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能敷衍,思量半天才回答:“是成熟了,对原来的人生轨迹产生了怀疑。你一直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对习惯的生活有了厌倦和反感,说明你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他挑了挑眉表示惊讶,沉吟道:“好像是——原来想的是要掌握更多的钱和权利,让人惟命是从,俯首帖耳,只要能达到目的,与人斗也其乐无穷。自从有了你,我就变了。”
莫名背锅的我一脸懵,他故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和你在一起,我可以说真话,不把自己当工具人,不用考虑说多一句做少一步,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我都反感戴面具,阿谀奉承别人,觉得恶心。别人阿谀奉承我,又觉得虚伪,不耐烦,‘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有点道理。”
我被他逗乐了,微笑着说:“呸,哪有说自己英雄的?”
他缠着我,不依不饶:“难道我当不起?”
我一边躲闪他落在眉眼间的吻,一边笑着回应:“我错了,我错了,闫总当然是英雄,若是我一个人的英雄,就更好了。”眼波流转,令他陷了进去。
正在情浓时,突然手机响了,闫鹏先不想接,奈何电话执着地响个不停,他十分不爽地从桌上拿过来瞥了一眼,皱着眉头接通:“喂,什么事?”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就看见他表情惊愕,继而松开了抱着我的手臂,坐直身体听电话,脸色平静如水,只从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烦躁、不快。
他听得多,沉默着嗯了几声,挂断电话才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气急而怒的无奈。
我担心地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他简单的一句话,令我大惊失色:“陆廷宇把余欢的脚筋挑断了,医生说复原可能性几乎为零。”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双腿!”
“就因为之前争沈星辰?陆廷宇这么肆无忌惮?”我难以相信,闫鹏对余欢的客气礼让,说明余家势力不弱。在暗潮涌动中,陆廷宇这么贸然出手,是出于自己的轻狂还是背后陆伯父的示意,怎能不让人多想?
闫鹏的表情多了几分厌恶:“当然是他嚣张跋扈,陆伯父正在拉拢人的时期,余家虽是尚党,这么狠毒的做法不是让中间派胆寒吗?真是坑爹的货。”
他起身拿起外套,略一忖思,询问道:“我得去看看余欢,安抚下余家。雪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很少让我出面,应该是给余家摆明态度,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