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鹏在回忆中也不觉带了几分钦佩:“那肯定他还是有他的本事的,也先露了几手才能取信于人,说来话长。反正他见我的时候,我才17岁,刚做了几件事得了爷爷的肯定,永乐就一口咬定说我必成大气,闫家百年基业日后还得靠我。”
“然后你爷爷就信了?”
“半信半疑吧,就开始好好培养我来着,”他突然又叹口气,“当时永乐说了我二十岁前有一劫,是我自己太年少轻狂,勘不破,自以为是的先斩后奏有了元元,把爷爷本来给我规划好的前途毁于一旦,也不怪他动怒。我自暴自弃了几年,要是没醒过来,估计也就废了。后来我还找过永乐很多次,都找不到。”
从他的口中,我感受到的有悔恨、有无奈,也有对爷爷的深深歉意,并不是像他经常说的只是斗智斗勇的对手。
“那你觉得永乐是真的能预知未来吗?”我从小接受的唯物主义思想还在抗拒。
闫鹏应该也思考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了:“这就无从得知了,过了那个想要答案的阶段,我就跟自己说,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哪怕再见了他,也绝不在问。”
闫鹏说永乐可能是故意避开的尚昆玉。我惊觉,越想越有可能。
“那他跟元元说后会有期是什么意思啊?”
闫鹏觉得我得担心有点过了:“应该就是以后还会见面吧,别担心,他都明说了不是与佛有缘,元元以后不会去出家的。再说了,举世皆浊,佛门清静地,未尝不可。”
我瞪他:“你怕是有大病,见过给儿子规划国际名校的,没见过谁规划到佛门净地的。”
他哈哈大笑,逗我:“哈佛呢,怎么就不是高才生了?”
尚家千金自峨眉归去之后,画风突变地高调了起来,暗里有志在必得之感,搞得京圈里不少人以为她是得了永乐大师的纶旨,天命所归。我听了闫鹏给我描述的动向,十分震惊:“现在都21世纪了,还在搞‘大楚兴,陈胜王’这一套?”
闫鹏就格外淡定:“正常,中国人嘛,总有些信这个的,尤其是一些老革命,枪弹里趟过来的,反而更信命。有他们的支持,胜算总要大些。这不,陆伯父都坐不住了,递话想见我,看来我摸鱼的事儿藏不住了。”
“那怎么办呢?你不会有事吧?”我正在为他担心,他突然话题一转:“我当然没事了,你也得好好准备一下。这个月底,借元元十周岁的由头,我打算带你回闫家,跟爷爷交底——要我卖命可以,那得接受你才行。”
这消息对我来说太过突然,以致于我焦虑了好几天。直到他一遍遍安慰我没事,成功与否是看他表现,我只要做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