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撕破脸的瞬间,觉得眼前人竟是那么丑陋那么陌生。
所谓朋友,不就是在危急时能搭个手吗?尤其是我们这样孤身在外打拼的女孩,不互相帮助怎么办?我立马打车赶了过去。
卓月住的是单位给租的房,还在南门上,也算是富人区里的穷人了。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往往导致心理失衡。门外都听到争执声了,她好象在哭,我急了,敲了半天,门开了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申伟脸色铁青,直接说:“请你回去吧,我们俩的事自己解决。”
不难听出是卓月终于忍受不了了,提出 “你不走那我离开,什么都不要了”,而他却不许她走出房门,都僵持了好几个小时了。
看着卓月满面泪痕,头发凌乱的样子,我心里被堵得难受,尽量平静地说:“申伟,你懂不懂什么叫爱?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幸福而不是占有……
他暴跳如雷:“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是爱!”
我愣愣地看着这张狰狞的脸,这个曾整夜不合眼照顾生病的女友,被我们嘲笑“贤惠”还脸红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才明白卓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既然这样也只好撕破脸皮了:“你这叫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马上打110!房子的屋主是卓月,离开的必须是你!”
“你打啊,你给我少管闲事,小心点……
一股热血上头,我被他的威胁激怒了:“你想怎么样?告诉你,要小心的是你!”
他有点忌惮了,开始来软的,求卓月再给他机会,保证会好好努力,给她幸福。这次卓月是铁了心了,来了句:“杀了我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打电话给婕然,她风风火火带了臻弟和几个人过来,当记者的就是人缘广啊。虎视眈眈地盯着申伟,最终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人。
哭一场闹一场,卓月不知道怎么面对邻里,婕然骂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害了你”,还是帮她找了房子搬了家。也好,免得那个男人再来纠缠。
真替卓月高兴,终于走出了阴霾,眼见她笑容一天天明媚,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事后还感谢我们请吃饭,在饭桌上她说:“我打算换工作,很多同事都知道我的事,拿异样眼神看我,又怕他来公司找我麻烦。”想想也有道理,虽然很可惜她这份好工作。她反而不是那么在乎,笑说:“那介绍你来要不要?”我捧住心口,作势想了半天,说:“算了,虽然银子很诱人,早几年还行,现在老了,不想动了啊。”于是又开始感叹当年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还是婕然毫不留情地揭露我:“得了吧你,你什么时候有过壮志啊?除了写过几篇什么运动会的通讯稿,你大学还干过什么啊?”
我恨得牙痒:“小妖精,你就不能装装傻啊?女人太牙尖不是好事。”
她反而笑得极爽:“谢谢夸奖,和你一样,都有职业病嘛。”
晚上我郁闷中喝多了一点,反正不是自己给钱,吃完又吵着去酒吧玩。臻弟又出差了,婕然当然赞同,她是巴不得出去透气的那种。卓月却皱眉,看看表,说:“算了吧,明天我还要交一个计划书,今晚得再改改。改天好不好?记下我欠你们的好了。”
“都要走了,还那么卖命干嘛?”我们都抗议。
抗议无效,她只说了一句:“不是一回事嘛。”我们就知道没折了,就她这人,对自己要求太高,做不好的话她是不罢休的。
偏偏婕然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就满脸是笑,一岔的称是,明显不是等闲人物,还用眼神、手势示意我她要先走了。我只好悻悻回家,打开电脑,把音乐放很大,免得房间里太空寂。
我喜欢开着电视,哪怕不看,因为希望有声音陪伴,不至于那么孤单。曾经有一次在办公室,我一个人滔滔不绝了半天,突然发现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才不好意思地打住,自嘲:“怎么我这么爱说话呢?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没有人跟我说话吧,呵呵。”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同情的空气骤然涌过来,郁闷啊。
对着电脑发呆,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还是只有继续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