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靓神色有点为难:“看你表现再说吧。”
边野觉得他可以将她这句话理解为:看你等下的表现再决定我今晚要不要留下。
多云的天气,这会儿太阳高挂高楼,光天化日的。
边野心生抗拒:“现在?”
岳靓给他的回答是“是的”。
他对这种事还是缺乏极大的自信。以这种心理状态来面对治疗,估计再等十年,她都未必能吃上他这块肉。
这次的结果当然是不尽如意。
她提出喝点酒继续。
已是暮色降临,屋子里还没开灯,是以边野能将脸上的难堪藏起来几分。他背着窗户,侧过身子面朝岳靓,面容隐在阴影昏暗里,食指勾住她的小指不让她拿酒,低声请求:“崽崽,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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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一位病人,王亚楠紧急跑厕所,回来后见岳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着呆。
“医生。”王亚楠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等她眼珠有了反应,才试探询问,“你是不是也想结婚啦?”
“怎么说?”
“感觉参加婚礼后,这两天你经常发呆。”
“想事情。”岳靓扫一眼候诊记录,按Next,“准备记录。”
进来的男子差不多一米九,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一头短发大概是有点遗传白,花了一片。事实上年纪不大。
岳靓:“叫什么名字?”
“徐茂。”
岳靓:“多大年纪?”
徐茂:“三十四。”
岳靓目光挪到他脸上:“哪里不舒服?”
“时间…时间短。”徐茂说。
他的脸色有点为难,来看这种问题的多半会害羞,岳靓早已见怪不怪了,继续问了一些基础问题。
“这样,先测试一下敏感度,还有一些常规检查。”岳靓开着检查单子,“外面有自动缴款机,可以不用排队。”
“好。”徐茂站起来,“谢谢岳小姐。”
这个称呼可不太常见,普通病人也不会这么称呼她。
岳靓开口叫他等等:“你认识我?”
徐茂:“岳小姐忘了,我给徐策划开车,我们上次见过。”
是她认识的、姓徐的、还有专属司机、职位是一个公司策划的人可不多。
徐招娣是吧。
岳靓没放在心上,继续接诊。只是接下来她就推翻了刚刚的论断,接诊的这一个也在最后说了句“谢谢岳小姐”。
进来的第三个还是西装革履的装扮时,岳靓淡淡笑了:“你们组团来的?”
“是公司福利。”这人是上次勒她脖子,后又被她扇了一巴掌的保镖。
“公司给的福利,还是徐策划给的福利?”
“都是。”
岳靓扫一眼挂号信息里的他名字:“蔡一伦?”
“是。”
“哪里不舒服?”
蔡一伦说:“我自己觉得,小解前酝酿时间过长。”
本来以为是徐招娣的恶作剧,但包括徐茂和这两个,他们的确把症状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胡编乱造。
岳靓问几个常规问题:“排除心理因素,有可能是炎症,先做直肠指检。”
蔡一伦懵了会儿:“指检?”
岳靓已经拿了手套,慢条斯理地往手上套:“是啊,不知道前列腺在哪吗?”
蔡一伦神色微恙,又听王亚楠说什么灌肠清洗,顿觉不好,急忙说了句“好像也没有不舒服”便灰溜溜逃走了。
王亚楠噗嗤一笑:“医生,你故意吓唬他。”
“不要乱说,我是按正常检查来的。”岳靓笑盈盈地摘掉手套。
只不过把手套故意戴早了而已。
夕阳斜沉,岳靓下班后过了十几分钟往楼下去。
之前,边野发消息说有点事要迟一会儿走,她便也迟一会儿,按了他给的另一把车钥匙,坐进车里等。
酷暑的晚风难得舒适,微凉不燥。岳靓没关车门,连上蓝牙准备听音乐。
不巧,徐招娣的电话正是这时候打过来。
还有视频在她手里,岳靓不得不接听和她周旋:“我谢谢你啊,照顾我生意。”
徐招娣低低的笑:“你还会更谢我的。”
岳靓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有话快说,我上了一天班很累。”
“怎么办呢,你好像不能休息了,来我这吧。”
“你又想干吗?”
“谈了一笔生意,饭桌上就我一个女的…”
不等徐招娣说完,岳靓脸色铁青地打断:“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女公关,你没有给我工资,我没有义务为你服务。”
“你的工资我准备好了。”
“徐招娣!”岳靓哪能不知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