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过,他爸爸去世的早,那段时间我的状态也不太好,就没太顾得上他,再加上那段时间我出了点意外,可能也对他有影响。”
“那段时间怎么说呢,我们两个话都很少,家里也近乎冷清到死气沉沉。”
“他有时候回来也晚,基本就随便扒几口饭,当时我甚至有种这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有种撑不下去的感觉。”
“后来忽然有天,他开始主动跟我分享一些事”,她说着嘴角带了点无奈的笑,“不过就是一句比一句气人。”
“不是那种硬要跟你找茬叫板的唱反调。”
“当时我以为是他叛逆期,或者在外面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满身的混不吝气质压都压不下去。”
“我当时满脑子想的是,老谢就这么一个儿子留给了我,我可千万不能把他教毁了,所以我没辙,只能每天都很努力地跟他沟通,想把他往正轨上引。”
沈姝璇像是释怀般笑笑,“结果我后来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叛逆期。”
“大概是他也看出我的状态很差,不知从何想出这种方式,把我从无波死水中拉起,给了我一个往前看的努力目标。”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坚强。”
追忆过去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偏被不怀好意的擅入者打乱了节奏。
谢极由不知收敛地往跟前凑,明目张胆打听:“你们俩说什么呢?”
“聊的时间还挺长。”
被打断的沈姝璇还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过来了,碗洗完了?”
谢极由架着腿坐在她们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理所应当地应:“沈女士,你讲点道理。”
“你们再说下去,整个厨房都被我打扫三遍了。”
眼看着对他横眉冷对的人嘴里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谢极由将期待的视线聚焦小姑娘,打听,“说什么呢正?”
“讲你的青春叛逆史”,江梦萦戏谑打趣,偷笑道,“还挺有趣的。”
谢极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