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让都快忘记了正事:“说起来,谢总也经常在我家店里吃饭,不过他到了我家辣椒都节省了不少。”
“谢总是不重辣”,口味谢极由吩咐过,江梦萦自然知道,不过谢极由也去过那店倒是她的意料之外,“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是的,他一直很照顾我”,张真让说,“不过你去过的话,没见过谢总吗?”
这话问的,当时又不认识,普通人的记忆力很难记得曾经某次在小店吃饭周围的面孔吧。
即便是曾经在某个活动上有过一面之缘,加了微信有过几句交谈的大学同学,毕业了再刷到朋友圈或许也要反应片刻此人是哪里认识的。
江梦萦自忖就是个脑子普通的一般人。
她摇摇头,“谢总以前也住阳光人家吗?”
“虽然一个区,但是他是反方向”,张真让毫无心里负担地将老板的私人信息抖落得一干二净,“只是有段时间不知为何经常往我那跑。”
“可能他去那里有什么事情吧”,江梦萦顺口说了个可能,也没放在心上。
张真让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情需要经常地这样来回跑”,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他怕是为了某个人。”
只可惜被暗示的那位并没有抓住他话里的意思。
这也不能怨她,实在是这种假设过于离谱,任谁都不可能往自己身上联想吧。
况且江梦萦也并没有无限窥探他人往事的兴趣。
对话似乎在此告一段落。
张真让却没有默契地结束对话的意思,转瞬又起了个话头:“之前还没问你,中学你是北滨一中还是……”
那附近的重点中学就那么几个,虽说张真让是给出选项的有意提及,但说是提前不知道的歪打正着也不无可能。
江梦萦:“是北滨一中,张哥你难道也是吗?”
“嘿嘿巧了不是,还是我学妹呢。”
对话越进行越顺利,共同点仿佛约好了般接踵而至。
张真让继续:“这么说来,你和谢总也是中学校友呢。”
门外刚接近的脚步骤然一滞,停下后再无动作。
门内张助依然聊得火热:“不过说起来你也就和他同校两年,还是隔着初高中两个部,话说你当时对他有印象吗?”
江梦萦迷茫摇头。
张真让叹了一声,“不过也是,那会你应该年纪还小,不过谢总当初可是校园风云人物,那会……”
似是无法忍受嘈杂声夸大其词,也可能是无法预料到这不怎么靠谱的人会吐露出什么惊天言语,话语随着谢极由的到来冷不丁被打断。
谢极由淡淡瞥了正聊的起劲那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正聊着呢。”
转手去扯旁边的一把椅子,说的话绝对不带任何威胁成分:“聊什么呢,我也来听听?”
聊什么呢,还不是费尽心力说你的好话。
结果可好,关键时刻还是被你自己打断的。
张助心累,这老板也太不争气了。
既然谢极由来张助办公室,那肯定不会是闲来无事随便坐坐,必然是有正事。
江梦萦极有眼色:“谢总张助,你们先忙,我先出去了。”
小姑娘似小麻雀般一溜烟溜走,某些伪装在知情二人间无声卸下。
谢极由言简意赅:“都说点什么?”
想起半晌的辛苦铺垫终究化成流水。
张真让的心好痛,语调幽幽埋怨:“正要说起老板你的高光时刻,结果被你生生打断。”
谢极由:“什么高光时刻?”
张真让如数家珍:“双拳勇敌四手?说四手那肯定是不止的,我这只是个比喻。”
“显得我很有暴力倾向?”
?
这明明是英勇帅气!
“那说你帮过不少同学,菩萨心肠?”
谢极由不耐:“你看菩萨心肠像是和我沾边?我很闲?”
他似是不满意:“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往我身上乱安。”
……
张真让由衷觉得做人真难。
或许难的不是做人,而是应付多事的老板。
明明他平时也没这么龟毛,不过遇到江梦萦的事情,就变得细之又细,容不得一丝差错。
张真让是真不明白这些哪里有问题,毕竟也不是什么需要守口如瓶的坏事。
他不懂,这样遮遮掩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就体现出请示的重要性。
张真让无助发问:“那我说什么呢?”
谢极由看起来早有准备,气定神闲地吐出了几个跟他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名词:“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
你这是让我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