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阿卡姆斯疯人院的第一天。
我被剥夺了名字。
我纯白色的连体病号服上写着十八号,从此我就是十八号病人。
这是一个狭小的屋子,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只有一个厚重的铁质电子门。
不大的单人床占据屋子的一大半面积。
床的对面就是卫生间,就只有一个淡蓝色的帘子在阻挡。床上就是简单的白色三件套。
我思考一下,把床单从床上弄下来,拧成细细的一个长条,很结实。我把它紧紧地握在手里。
躺在床上的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滴’一声。门口的电子门开了。
‘请各位患者出来用餐。’机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停顿了一下,把手中的床单放下,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相比逼仄的房间,外面的空间很大。淡黄色的壁纸哦,昏暗的灯光,不自主的让人觉得压抑。
有七十五寸的液晶电视,以及四个单独的沙发围绕在电视机的面前。
四个水杯,四个餐盘。
都是四个,四个啊。
这一层,四个房间,两两相对,我这面中间有一个电梯。
房间里的其余人也都出来了。算上我的话,总共两男两女。我们一时间沉默不语,面面相觑。
突然,电梯门开了。它自上而下,停在了第五层的位置。
门开了。
一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从里面出来。性感妖娆,妩媚多姿。
她推着餐车,四份牛排,四杯水,四个装药的小纸杯,还有四份······刀叉。
突然,一个男人冲向护士,抓住护士的肩膀使劲摇晃,口里还念叨着‘这是哪里,我在那里。’
这时护士面到微笑的掏出□□,男人晕倒了,倒在地上。
护士依旧面带微笑的从他的身上把餐车推到沙发附近。
停住,转身。
‘还等什么呢?难道不想吃饭了么?’语气温柔,面带微笑。
我和其余的两个人也只能乖乖的过去了。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
只有电视里传出猫和老鼠的声音。
护士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
我们三个人也无法做多余的交流。
其中的男人吃完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护士递给他水和药片。
他接过去,等他喝完水,护士让他张嘴,甚至用手去扣他的口内。
护士发现药片,给了他一个耳光,力气很大,男人的嘴角流出了血迹。
男人手中的拳头,攥紧了几秒钟,后又松开了。
他怒盯护士,却依旧咽了下去。
他回房间,门自动关上了。
另一个人也放下刀叉,吃药,检查,进屋,关门。
我在她的注视下,拿起桌子上的刀。那么,谁也都不要好活。
护士表情有些嘲讽,是在嘲讽我的自不量力。呵,即使我要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在不远不近的时候僵持了很久。
如果,她有帮手,那么,我可以自我了解,总比活着受他们的折磨好。
过会,她突然笑了。目光含有深意的看了我几眼,笑着推车走了。
按电梯,向上。最后,在十一层后就停止了向上。
屋子里,就只剩猫捉老鼠的声音和我。
我拿走其余人的刀叉,握在左手。右手拿着自己的刀具,走向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很沉,我试着拖他没拖动。
我蹲在他的身旁。
他看着很年轻,也就十七八,身高也就175左右,长得普通。
我笑了一声。
手起刀落,对准他的心脏。
鲜血崩到脸上,我面无表情。
我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把别人的刀叉都扔进我的屋子里,关上门。
现在我手里,拥有唯一一把的刀具。
我用我身上的白色病号服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下一次开门。
规矩,是维持社会稳定的。
可是,这里是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