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桃夭又是何人?
“我还活着?”
除了嗓音有些喑哑外,江挽书迅速去摸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的心跳声,彰显着这具身体的生命力。
“姑娘您当然还活着,姑娘您被大人救上岸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昏迷不醒,倘若您出个什么意外,奴婢也不要活了呜呜呜!”
确定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江挽书不适的咳嗽了几声,忽的自桃夭的话中品出不同。
“你方才说,是陆阙救我上岸的?”
桃夭颔首,“是呀,奴婢将四神汤交给悦君台的侍女,折回来时,远远的便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便匆匆赶了回来,正好瞧见大人抱着姑娘您上岸,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陆阙不是心狠手辣到,拿她当人肉垫挡刀吗,又如何还会好心将她从河中救起来?
江挽书心中困惑,便想要起身,但才一动手臂,便不由嘶了声。
桃夭忙问:“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何处觉着不舒服的?”
“右手臂有些疼,可能是当时落水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何处了。”
江挽书试着往上抬一抬,一股钻心的刺痛令她瞬间变了脸色。
“姑娘,你将衣裳解下来,奴婢瞧瞧。”
褪下衣物,桃夭仔细检查她的右臂。
但右臂肌肤如雪一般的细腻白皙,并没有任何的伤处。
“姑娘,您的右臂没有任何伤口,是哪里觉着不舒服呢?这里吗?还是这里?”
桃夭一点一点的试探,最后在手肘往上一寸的位置,江挽书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疼。”
“是这里?可是并没有伤口呀,姑娘您试着提一下手?”
提到一半便提不起来了,桃夭奇怪道:“难道是伤到筋骨了?”
江挽书也觉得很有可能,但因为脑袋随之越来越晕乎,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便也没有深究。
“姑娘您先躺好,可能是落水受了寒,才会手疼,先喝些姜茶,驱驱寒。”
江挽书也有些坐不住了,便也躺了下来,小口小口的喝着姜茶,但还是觉得越来越冷,且小腹位置也在隐隐作疼。
桃夭见江挽书的面色非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还越发的苍白,焦急不已。
忙将屋里的衾被都拿了出来,给江挽书盖上,但她还是一直哆嗦着喊冷。
一摸额首,格外的烫手!
“姑娘您起烧了,奴婢这便去找郎中!”
相府是有府医的,但桃夭急匆匆跑去找人时,却被仆人告知郎中正在悦君台。
悦君台那是陆阙的住所,桃夭便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冲去和陆阙抢郎中。
唯一的法子便是从外头请郎中,可是入夜后,相府便全面禁严,除非是有陆阙的手令,否则谁也不准踏出相府半步。
没法子,桃夭只能又折去了韶华院。
“大姑娘,我家姑娘烧的很厉害,请大姑娘向大人禀明实情,为姑娘请一位郎中吧,不然这么烧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外头的喧闹,自然也很快传到了江抚琴的耳中。
兰儿前来禀报:“姑娘,是二姑娘的侍女,说是二姑娘起烧了,请不到郎中。”
今日陆阙遇刺的事儿,虽然对外瞒住了,但府中却早已传遍,江抚琴自然是知晓,陆阙出事时,江挽书也在场,并且差一些便丢了性命。
传到江抚琴耳中时,江抚琴还觉得甚是惋惜。
怎么便没有趁着这次绝佳的机会,让陆阙与江挽书一并都搭上性命呢?
只要陆阙与江挽书一块儿死了,她便再也不必担心,梦中的一切会成真了。
真可惜呀。
江抚琴心中叹谓了声,面上却作难道:“相府有令,入夜后,除非有大人的手令,否则谁也不能离府,便算是我也没有法子,你让二妹妹且撑一撑,等熬过了夜里,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去外头请郎中。”
兰儿将江抚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桃夭。
桃夭一听江抚琴竟然撒手不管,登时都急哭了。
“可是我家姑娘烧的很厉害,倘若放任不管,我家姑娘会没命的……”
兰儿不耐烦道:“能出什么事儿,你用湿帕子反复多擦拭几次,说不准这体温便能降下来了,别在这里嚷嚷了,我家姑娘要歇息了。”
“兰儿姐姐,求求你再与大姑娘说说情吧,我家姑娘真的烧的很厉害,求求你了……”
走投无路的桃夭,径直给兰儿跪了下来。
悦君台,暖阁内常年烧着地龙,四季温暖如春。
郎中在睡梦中被叫醒,说是大人身体不适,命他速去诊治。
丝毫不敢耽搁,郎中第一时间赶到了悦君台。
今日大人在府中遇刺,震惊全府,幸而伤的并不重,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