苳冬点头,“你是吴邪。”
吴邪身体紧绷了一瞬间,眼神有些深邃。
她毫无所觉,兴奋地说:“我在天授中看到过你,我超喜欢你的。我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吴邪冷静地想,好你个黑毛蛇,原来小爷我还在费洛蒙的幻觉中呢?
黑瞎子一身血与硝烟的味道走来,身上只有一处贯穿伤,这群牧民竟然有手枪,这么高科技还封建迷信,脑子有病。他吹着口哨,血从肩膀上留下,他走路依旧有种油腔滑调的味道:“合着就黑爷我是恐怖片,你俩演爱情片呢?”
董苳冬晃了晃和吴邪拉着的手:“你怎么还没死。”吴邪,吴邪的手开始发麻了,古有宁采臣说我一生中没爱过第二个女人,今有他吴小三爷说他今生今世没爱过别的女人了。他游神天外,这场面太离谱,说给胖子听,胖子得下巴掉到裤//裆里,说天真啊天真,好你个玉面小郎君,生殖隔离都不影响斗里女鬼爱上你。
黑瞎子就站住了,他想了想,没想明白:“我们认识?”他难道得罪过这位小神女?没印象啊。
“你见死不救。”董苳冬讨厌他讨厌地很直白。
刚刚她向吴邪剖白的话黑瞎子也听了一耳朵,这神女来历不明,根本没有久居深山的不谙世事,他可没忘记她第一句话就是骂狗屁,顺带抽了他一鞭子,膝盖现在还疼,他可是百岁老人了,经不起折腾啊。
“……”黑瞎子卸了力气,靠墙坐下了,“那你们接着演,黑瞎我中场休息了。”
刚坐下,旁边的石壁就窜出一条野鸡脖子朝他直直射来。来不及改道,黑瞎子腰部用力,左手手肘往石墙上狠狠一撞,掉落的石块迅速将蛇尾压住,他出手迅如闪电,正待要掐住它七寸,那边演爱情片的神女终于舍得放开狐狸精的手,猛地朝自己肩膀打来。
……这神女是派来取他性命的么?
伤口被偷袭,剧痛让黑瞎子往后退开几步,眼睁睁看她把石块搬开,野鸡脖子朝她吐了吐信子摆摆尾巴,游走了:“姑奶奶,合着您和蛇一伙的?”
斗里的狐狸精开口了:“它们不会伤害你?”
董苳冬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看得黑瞎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她理所当然地说:“我是神女啊,你们来之前没调查过吗,生来自然万物都保佑我的。”
神女是一个奇迹。
她是肉//体的十九次轮回,和一个偶然的灵魂相遇。
黑瞎就哦了一声:“所以你被人类关在墓里吃了十八次。”
董苳冬冷笑:“我也可以让你被野鸡脖子吃十八次。”
话音刚落,黑瞎头顶一块岩石突然松动,朝他砸了下来。黑瞎子闪身躲过,黑暗中比任何人犀利的目光看见逃走的怪物身影。
“……”他转头去看神女。
神女一副“怎么这么难杀”的表情。
这神女真是派来取他黑瞎性命的。
黑瞎子缓缓地改变姿势,浑身气质一厉。神女来历不明又怎样,死了也就是一具尸体,和禁婆没什么两样。
吴邪有点头痛:“……你们先等等。”
他拦住黑瞎:“我和她沟通一下。”
“……”黑瞎慢悠悠道,“小三爷,我以前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啊。”
董苳冬在吴邪身后朝他做鬼脸:“废物。”
吴邪深感流年不利:“喂,你们都没发现进来的路没了么?”
这算什么,西沙海底墓电梯都成了古早回忆,他只是想转移话题。黑瞎子漫不经心的:“杀了她说不定就有路了呢。”
董苳冬耸肩:“谁死谁活真不好说。”
吴邪:“……妈的,你们加起来有三岁没有?”
三人待在一处洞窟。石壁上画着一个圆,圆在各个宗教中都有很神性的表达。气息从圆心衍生,将它擦去边缘,圆就化作“卍”,表示流动的轮回,是佛教中表示太阳的符号。它倒过来,则是代表月亮,日月交替意为永恒,石壁上的小人坐在古老永恒的神殿,接受地下生物的跪拜。吴邪一路看过去,随口向两人介绍,说虽然希特勒的本意是“恢复古罗马的光辉”,但在二战中月亮这个符号已经被他反人类的纳粹行为污名化了。
黑瞎子敷衍捧场:“文化人。”
德国音乐和解剖学学位可不教他历史人文,但他看得懂石壁上的蒙古语。
这里从西王母时期就已存在,本是为神女永眠打造的宫殿。牧民闯入其中,发现长生不老的她,千百年来把她关在这里,分食她的血肉,以获取永生。为了防止神女逃跑,他们又建造了迷宫,祭祀不是用来祭祀神女,而是为了求母神保佑他们免受地下生物的迫害。神女没有回应他们,于是从吃下神女第一口血肉开始,他们族群的男人就注定活不过三十岁,族女外嫁,将诅咒从血缘传播了出去,他们回到这里,延续祭祀的传统,希望得到神女真心的回应。天授是一道分水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