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日比一日寒冷。
沈矜栀是惊醒的,她梦到那六个人头齐齐的摆在自己的面前,每个都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他们都在哭,不停的哭……
沈矜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正好一滴泪从中滑落下去。
沈矜栀喘着粗气,心跳得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般。
沈矜栀顿了一会,突然想要起身,可能趴在床边的依萝突然惊醒,看到床上的人要起来,连忙阻止。
“夫人,不可,您的伤口刚刚合上不久,不能轻举妄动。”
沈矜栀愣愣的望着她,问:“我的孩子呢?”
依萝被这句话说了堵住了嘴,嘴巴张了半天也想不起好的谎言。
“夫人……”
沈矜栀眼眶逐渐红润,嘴角微颤,低吼:“我问你我的孩子呢!”
依萝不敢看那双红透了的眼睛,低着头回答:“夫人,依萝这就帮你抱过来……”
沈矜栀听到这个回答才慢慢平复下来,而依萝出了房间后,提着裙摆朝执任殿跑去。
此时的执任殿里,宫尚角正在逼问宫远徵说出真相,月长老站在一旁想出来说,可宫远徵不让。
宫尚角:“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那张生气的脸就慌乱,轻轻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角。
可宫远徵还是一字不出,月长老走出一步,对着宫尚角行礼,“回执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徵公子不是故意隐瞒,而是这是宫门禁术不能开口。”
宫远徵回头,双眼瞪着他,像是在说:“我一字不说还有不让你说就是因为不想把你扯进去,你倒好自投罗网,蠢也!”
月长老朝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放心。
接着,“沈矜栀中毒已深,而这毒就是断情毒,这毒是古毒,毒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也不知无锋竟如此狠毒,徵公子找了很久都没有寻得解药的方法,于是前来找我帮忙,我也无果。”
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依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外面的侍卫不让进,所有依萝只好扯着嗓子喊:“少爷,夫人醒了!”
云为衫和宫远徵一并冲了出去,其余人陆续跟上。依萝跟上,边走边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一道来。
沈矜栀等了半天,满心期待的看着被打开的门,结果进来的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矜栀的眼眸冷了下去,“出去!”
宫远徵没有反应,手机端着汤药过来,递到她的面前,“刚刚合适,趁热喝吧。”
沈矜栀端起碗就将它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发丝因为动作浮动大,贴在了脸上。
“孩子没了对不对?”
门外的云为衫听到响动立马进去,这是云为衫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沈矜栀,云为衫上前扶住他,让她依在自己身体。
“栀子,别激动。”
沈矜栀眼里的泪水像是失了控制似的涌了出来,心痛的发麻发抖,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指着宫远徵,哽咽道:“宫远徵,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我花了多久才接受这个孩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宫远徵,我这辈子都绝不原宥!”
听到这句话,宫远徵明显一怔,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像是绷断了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
“不是这样的……”
沈矜栀推开云为衫起身,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抬手就给了宫远徵一巴掌。
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云为衫愣住,就听到沈矜栀说:“你出去,这是我跟他的事。”
云为衫争不过其中任何一个人,闭眼又睁开,起身出门。
宫远徵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任她打骂。
沈矜栀仰着头盯着他,泪水从眼角滑落出,声音失控:“孩子活不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宫远徵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沈矜栀继续:“我想要一个真相!”
宫远徵任眼泪流淌,解释道:“成亲那晚我就已经发现你中了毒,毒看的出来很深,于是那几日一直在查医书,才知道你中的古毒,断情毒,无药可解,所有我继续寻找解药,发现有一本古老医书上记载了解药……”
“以胎做药,毒移胎上,其解。”
沈矜栀听到这个心更痛了,沈矜栀笑了一声,“宫远徵,你可知我醒来前我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嘛?”
宫远徵愣住,摇了摇头。
“我看见我的面前摆了六个人头,整整齐齐的摆在我的面前,他们都在哭,他们在向我求救,可我无能为力……”
宫远徵眉头皱在一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沈矜栀擦了把泪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宫远徵,有时候的擅作主张也同样最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