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慕玄歌方和瑾翊方正式会面,开始打击炎海人咯
她看见瑾翊走入了殿中。
她不记得自己重生还是穿越了多少次,总之在遇到彼桑夫人的那一刻开始,她所处的时空和空间一直在扭曲变幻,瑾翊的人生在她的眼中,和她并无二致,只要进入了彼桑将军墓室,遇到了那个彼桑夫人,这个循环便一直存在着。
似乎他们所有人都绕不开和炎海人的深仇大恨,甚至始终看着炎海人在他们的身边为非作歹而无计可施。
她甚至不知道她在灵界活了多久,更不知道依旧经历了多少次轮回恐惧,古时候的、现在的、落后的、先进的,总而言之她如今站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究竟是哪一个空间哪一个世界。
只有在看见瑾翊存在的时候,她才能确定她自己应当是没有再次进入相似的轮回。
她对瑾翊的事也是感同身受,似乎她在被迫进入彼桑将军墓的时候,也发生了很多和自己同样的事,甚至是这个姑娘从出生开始,就和自己异常相似。
她记得彼桑夫人让宣尊帝和翙明皇后进入轮回重生之后,她至今都在寻找这两个人,甚至无数次逼着傅皓去说,然而迄今为止也未曾从傅皓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瑾翊和宋谨尘的身份一日不被她剥离,她一日便不敢再次透露自己的身份。
在这漫长荒诞的日子里,她和蔚少扬都学会了缄默,同活在各界顶端的理事们一般变得麻木平淡。她日日在幻北真真切切看着那些肮脏血腥的世界,她并不想轻易将自己搭进去、将蔚少扬搭进去。
她只见着傅皓和这二人越走越近,直觉印证了她的猜测。
瑾翊和宋谨尘的事和她与蔚少扬极端类似,她甚至不得不怀疑是彼桑夫人做的手脚。
距离蔚少扬出发进入蔽水山脉增灵已经一月有余。这一次她破天荒地没有跟去,因为她想留在这,继续看着宋谨尘和瑾翊接下来有何动向。她真切地察觉,自从瑾翊出现,傅皓渐渐和她越走越远,不论是大事小事,都不大愿意和她分享。
或许是因为漫长的灵界生活让她沉默得过分,傅皓误以为她和蔚少扬早已放弃了当年那一番事业。
但她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傅皓活在梦图帝君的保护伞之下,自然是体会不来她们这些人如履薄冰的艰辛。傅皓一如既往地如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一般,敢于反抗敢于承担,故而他做事从不畏手畏脚。
但她和蔚少扬不同。
蔚少扬当年刺杀炎海大皇子的事已经在幻北帝君那里留下了极为影响印象的前科。有些事别人染指许是可以,但蔚少扬即便是多问一句,都会遭到炎海人的群起而攻。
他只能沉默,沉默到瓶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不敢有任何提议。她日日在蔚少扬身边也同样只能小心谨慎。这一身灵能来之不易,她从不希望轻易舍弃。
蔚少扬不是宋谨尘。宋谨尘和惑明人本无瓜葛,就算和瑾翊走在一起,也从未因为此事被炎海人贴上过惑明人的标签。
因此她极其想会一会这个瑾翊。
不论瑾翊是不是当年的赋仟翊,瑾翊和宋谨尘的联手,如今总比她和蔚少扬要有用许多。
她微微动了动脚步。
“惑明人在蔽水山脉究竟布防了多少东西,当年蔚少扬查不出,如今宋谨尘也查不出。蔚少扬怕是能力有限,但这宋谨尘,你觉得是不是因为瑾翊,不肯和本座说实话?”
瓶雨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慕玄歌蓦地顿住脚,转身恭谨行了个礼:“前辈。”
“说说看。”
瓶雨对慕玄歌还算是可以,因为在瓶雨眼中,慕玄歌当年跪拜过炎海国旗,并不是惑明人,也从未猜忌过她的身份。
慕玄歌也只好以这样的形象继续保持下去,至少现阶段,这对她、对蔚少扬都好。
“宋谨尘身后有一大家族,他如果为了惑明人忤逆前辈,怕不是疯了。”
“你的意思是,他和蔚少扬一样,也是能力有限?”
瓶雨眼睛微微眯起,对着正午强烈的日光,慢慢吸积了一些能量。
“前辈,蔽水山脉空间混乱,时空扭曲,玄歌自己都不知道在那里究竟进入了多少次循环或是轮回,宋谨尘年纪尚小,更难以面对那种复杂的局面。所以......”
瓶雨唇角微微一勾:“空间战打不起来,今日一早,对方已经约见几位帝君说和,你的心思也该收一收了。”
“是。”慕玄歌从不会纠结空间战是否能打起来。她只想让惑明人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