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男人摇了摇头:“你以为你的命能和我们炎海人的皇子相提并论吗?我要让这全世界的人都看着,敢动我们炎海人的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歆渊被全身的剧痛冲击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于人而言,死亡是如此容易的事,一把匕首、一杯毒酒,即可结束一切苦难悲剧。而他们是灵能者,他们拥有永生不老的身躯,若非被砍下头颅,就算筋骨内脏尽碎,他们的身体也会慢慢自动修复,直到完好如初。
成为灵能者,该学会的第一件事,大约就是吞咽人世间的一切痛苦与绝望,不论成王还是败寇。
“少扬他是不会回来的,你们死了这条心!”歆渊哑着嗓子说道。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日日暴露在鹰隼嘴下被那些畜生啄食,我相信他会回来的。难道你对你的儿子没有信心吗?”男人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据我观察,那蔚少扬倒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种。”
歆渊拼命摇头:“他不可能回来!”
“如果他始终不回来,早晚有一天你会对他失望,并且将他的藏身之地告知于我,不是吗?”
男人机具威胁力地点着他的软肋,满腹信心地转身离去。
歆渊木然听着他的话,冷然笑着自语道:“他若有心,天地可摧!”
雪山之上,皓白的鹰隼盘旋,毛骨悚然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幻北的总部依旧清冷,白皑的雪山之巅,白鹰隼凄厉地叫着,不住盘旋。
少扬站在山脚下,幻北界域高耸的石砌大门稳稳地伫立在那里,石缝中密布着360度无死角的针孔摄像头。
“幻北”二字在门庭最中心的牌匾上,霸气凌厉地印拓着。庄重而又带了一丝随意的字体将这界域最狂妄的野心清晰稳固地诠释着。
谭先生怔怔地看着这字,突然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妄图称霸世界的可笑想法。”
少扬却不着痕迹地一脚踢上他的膝窝,将他踢跪在地上:“幻北的牌匾,你只配匍匐着看!”
谭先生没有抬头,少扬一面在心中暗骂着自己,几乎要将自己劈成几千瓣,一面上前走到门岗处:“快向创始人报告,说蔚少扬带着俘虏回来了!”
站岗的门卫乍见少扬好端端站在那里,吓得一个激灵,慌忙点着头:“是是是!”
说罢一溜烟跑掉了。
尼莫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押着谭先生,目光闪动不安。虽然日前他帮着谭先生死按着不配合的少扬进行增灵,也知道他的少主是被惑明人连累,还是对谭先生有着百般的抱歉和敬意。
“先生,真的对不住。”尼莫低声说道。
谭先生却安然而笑:“没什么可抱歉的,我说过,是惑明人欠的债,惑明人必须偿还。”
尼莫听着谭先生的话,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惑明人比炎海人好过太多,为何老天不给惑明人机会?”
“求神不如求己啊。”谭先生低声念叨着:“起步晚了,生生世世都要受到压迫,简直是魔咒。”
小门卫挂了值班电话后,慌乱地跑到少扬面前:“创始人说,你可以上去了。”
创始人大殿的地面依旧冰冷,少扬再次跪在这里的时候,心态却同第一次大相径庭。
他神色木然地听着创始人的脚步缓缓接近,抬起头来。
“终于知道回来认罪了?”
反是创始人先开口,说着,瞟了一眼在少扬身后跪着的谭先生。
“是,”少扬跪直肩背,不敢抬头去看创始人的眼睛,只平视着前方:“少扬自知罪不可恕,希望能够将功补过,将此人献给创始人,只求创始人能饶过父亲,少扬愿接受任何惩处!”
创始人的目光却钉在谭先生身上,冷然一笑:“蔚瀚英?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在蔽水山脉隐居,我见他灵能散得很厉害,正好将他抓捕。”少扬抢着说道。
“蔽水山脉?”创始人的目光变得愈发清晰:“你在蔽水山脉,灵能还没有散尽?”
少扬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我到了蔽水山脉,灵能却忽然飞速增长,现在应该已达到了高阶的水平。”
他一面说着话,却见瓶雨从后殿突然冲入:“你说的是真的吗?”
少扬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
瓶雨喜出望外地将目光转向创始人:“我们早该想到总会有惑明以外的人可以适应蔽水山脉的能量场!蔚少扬,蔚瀚英,着姓氏虽然只是音译得相同,或许这其中的渊源还深着呢!”
创始人却审视着少扬:“你将此人抓获给我,想拿他来换你的父亲,是吗?”
少扬频频点头:“创始人,我知道我犯了大错,罪不可恕,但是我和我父亲都还年轻,我们都不想死,我还想在幻北好好发展。除了将此抓来带给创始人,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但是不论您让我去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