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檀昔点头:“入口香嫩鲜美,软烂恰到好处,自有一股清新余香,回味悠长,都督府上厨子不一般。”
勾弦吃得顾不得抬头,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
“过奖了,”夏侯冰哈哈大笑道:“既然诸位都喜欢,可以随时来卑职府上吃饭,自当欢迎。”
吃完饭,杜檀昔想起玲儿,上次帮忙盘了院子安顿下来后,几个娘子活泼不少,说要自己种菜卖菜,还有的要卖买自己编的竹篮,一晃过去了好些天,正好时间还早便要顺道去看看。
勾弦吃饱了犯困,找借口走了。
到的时候,院门是开的,怪冷清,除了绳上晾了几件衣裳,什么都没有。
“她们会不会出去了?”
杜檀昔走入院中,“有人吗?”
玲儿从屋里走出来,见是她们,忙偏头擦了擦脸,笑道:“见过郡主,见过钦差。”
“不必多礼,你这是?”她眼圈红红,像是不久前哭过,杜檀昔关心问道。
“没事,就是溪儿病了,我有点担心。”
“病了?严不严重,可请了大夫?”
她点头:“请了,就是伤风。”
杜檀昔放下心,笑道:“伤风而已,好好歇两天就好了,我去看看。”
进了屋,浓浓药味扑面而来,这可不像伤风那么简单,床边坐了个娘子,端着药汤,一勺一勺喂床上的人。
“溪儿。”
杜檀昔快步走来,床边娘子站起欠身问安。
“钦差怎么来了,咳咳咳……”
溪儿挣扎要坐起来,杜檀昔把她按住,见其嘴唇乌白,才几日不见,手腕都瘦了一圈,“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就是风吹多了,养几天就好。”她笑了笑,“没事,真没事。”
杜檀昔陪着说了会话,可能是生病的缘故,没说几句溪儿就困了。悄声出门见喂药娘子和玲儿在走廊说话,转头和嘉宁道:“你去把玲儿支开一会儿。”
嘉宁想了想,摘下一只耳坠藏在袖子中,提高声音道:“咦,我的耳坠怎么不见了?玲儿,帮我找找耳坠吧。”
“来了。”
玲儿听到喊声,低头找了起来,杜檀昔装模装样找了会,不露痕迹靠近喂药娘子,“溪儿到底是怎么病的?”
“伤风……”
“我知道伤风什么症状,到底怎么回事?”
娘子咬了咬唇,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溪儿和我们第一次出去卖菜时,周围的商贩说她不检点,用了很多难听的词骂溪儿和玲儿,还说买了我们的菜吃完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一样淫.荡,溪儿回来就病了,越病越厉害,大夫说是忧思过重。”